他又去看了一眼施照卿,依旧没醒。
今天唯一一件好事就是,四目给他打来电话,说秋生文才在武馆,伤得很重,叫他赶去看看。
一休盘腿坐在一旁,拨着佛珠,讲事情的前后经过说了个清,四目大喊放屁,左寻才不是那种人。
家乐抢去菁菁的活儿,坐在床边一勺一勺给秋生喂药,插嘴说了句,已经好几天没看到寻哥了。
四目沉默,转头问林九:“你们到底在干什么。”
文才沉睡,秋生喝了药眼神恳求一眼林九,他点头,秋生如释重负,重新躺下闭眼。
林九看过一休和四目,正要开口坦白,一休突然双手合十,一句“阿弥陀佛”打断,四目一哽,甩袖怒道:“不问不问!这俩小子姑且放我这里照顾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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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九:“多谢……”
只见他,不见那个女子,秋生文才重伤,林九虽然看不出有没有事,但是脸色也很难看。
四目脑筋一动,后知后觉:“你……施施姑娘呢?”
“在我家,我在照顾。”林九平静说。
四目嗤笑:“感情徒弟丢了不着急,撂下不管给我照顾,是为了——”
“她没呼吸了。”依旧平静。
没呼吸没脉搏,体温也在慢慢下降,微弱的生命体征已经可以判定她的死亡。
所有人愣住,刚刚合上眼皮的秋生,眼尾慢慢滑落泪来。
没人开口讲话,没人安慰,一言不发目送他转身离去,明知他和施照卿没什么亲密关系,但他沉默走远的背影依然显得落寞极了。
林九回到家,门口抱膝蹲着两个人,一个他认识,西装皮鞋,打扮的“花枝招展”,是白无常谢倾棠。一个面生,粉面白须,但满身阴气估计也是地府的人。
林九情绪低沉,埋头开门:“你来干什么?”
白无常哗站起来:“不欢迎?”
林九推门进屋,谢倾棠不拿自己当外人,立马招呼另一人赶紧跟进。
两人进屋林九无心招待,一句自便,转身坐下。
谢倾棠带来的人拘谨,在沙发一端手放膝盖好生坐着,谢倾棠趿拉拖鞋在客厅四处转悠起来。
哟哟哟,这发财树养得不错,这槐树也眼熟,谢倾棠瞥到槐树上牵挂着一根红线,顺着红线往下瞧,居然还吊着枚铜钱。
谢倾棠面色诡异,槐树是谁的树他自然瞧出来了,可这枚铜钱……铁定不是施照卿的,这个林九什么意思。
“别碰!”
他伸手要去摸,行程走到一半被沙发上的一声厉喝吓缩回去。
谢倾棠大惊小怪拍了拍自己,走回来盯着他,感到莫名其妙,讲:“你今天怎么了,怎么老是一副死了媳妇儿的表情。”
林九冷冷剜他一眼,不讲话,视线落在他身后的房门上。
“你到底什么事?”林九问。
谢倾棠不答反问:“卿卿呢,你们最近进度怎么样。”
“……”
“怎么不说话,卿卿呢?”
“她受伤很重,右眼,右眼被剜了……”
林九别过脸,声音沉闷。
鸦雀无声。
许久,谢倾棠的声音响起来。
“其他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