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芷溪打趣道:“哥哥真是好福气!”
林芷原一时尴尬不已,不会是别人,一定是她了!她这样默默无语,象一缕轻烟般的在身边萦绕。虽然没有在心里占有分量,却无法忽略,何时想起,都是一声叹息。
屋子里自然是尘埃遍布。小陪与林芷溪打来溪水仔细擦试了半天,终于窗明几净,看上去有了书香气息。壁上只挂了一副字画,是景仲画的石山晴雨图,林芷原提的字,两人的得意之作。
林芷溪小心的拂去浮尘,问道:“景大哥最近来了么?”
“他知道我不在这里,自然没来。”
“他不去医馆找你?”
“他那脾气你不是不知道,最怕人多,素喜独来独往。”
“那他还每次都带着云修。”
“云修是他的下人,自然要带着。”
“我看不象,云修气宇轩昂,景大哥也对他很客气。”
“那我就不清楚了,我与他平时都谈些字画,没问别的。”
“他真的是宫里的画师么?”
“他说是,那就是了。我可没去打听。”
“哥哥,你果然是最好骗的,人家说什么你就认定什么。哎,以后定要找个精明的嫂子才行。”
林芷原“呵呵”两声,不置可否。
林芷溪扫完最后一张凳子,突然想起父亲的话,顿时有些羞涩,但又实在按捺不住好奇与忐忑,低声问道:“哥哥,可知道,爹,为我选了一个人么?”她越说越小声,最后几个字如同蚊嘤。
林芷原没听清,凑到她跟前问道:“什么?”
林芷溪羞涩不已,勉强又支吾着哼了一遍。
半晌,却不见林芷原回答。她抬头一看,却见林芷原神情复杂,看着窗外。
“这个,还是等爹以后亲自告诉你吧。”
林芷溪有些失望,噘着嘴道:“哥哥比我大那么多,为何不娶亲?非要我先出阁。你还说爹爹偏心,我看是偏向你才对。”
林芷原却一句都没反驳,默默出了屋子。半晌,在梧桐树下扔下一句:“我去打酒,你让小陪做几个菜吧。”
林芷溪隔窗看着他翩然离去,皱了皱鼻头,嘴可真紧,守口如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