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木长刚从机场出来,便在人群中敏锐地捕捉到了沃洛申娜那辆黑色的奔驰C级小轿车。
他不动声色地避开熙熙攘攘的人群,快步朝着车子走去。沃洛申娜坐在驾驶座上,透过车窗看到齐木长,微微挑了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,伸手为他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。
齐木长上车后,还没等坐稳,沃洛申娜便率先开口:“你传真来的计划书,我给老家伙看过了,他还在等卡拉什尼科夫的报价,对了,坦克和突击炮的原型车出来了吗?”
她一边说着,一边启动车子,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道路。
沃洛申娜开车带着齐木长来到了自己的私人公寓,这处公寓是她和法涅内尔的秘密据点,向来无人打扰,也不用担心会被跟踪。一进公寓,沃洛申娜便熟练地将外套脱下,随意扔在沙发上,然后转身看向齐木长,再次询问车辆的情况。
齐木长一边解着自己的领带,一边有条不紊地回答:“坦克的原型车已经出来了,火炮还没有安装,明天能到莫斯科,要不然根本出不了海关。”
他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由于武器禁运,原型车都是以拖拉机报关的,其他零件都是拖拉机农具组件。突击炮的原型车,明天能出来,后天报关,三天后可以到莫斯科。”
沃洛申娜听后,微微点头,思索片刻后说道:“那我安排下周武器训练场实弹测试,对手是T72B3M主战坦克,测试路段是一条直线公路,你们双方在两段用演习弹,实弹对抗,能赢吗?”
齐木长闻言,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,他上前一步,双手轻轻搭在沃洛申娜的肩膀上,微微用力将她转过身来,调侃道:“我要是不赢,是不是订单就泡汤了。”
说着,他顺势扛起沃洛申娜的双腿,沃洛申娜先是轻呼一声,随即娇笑着捶打着齐木长的肩膀,两人在公寓内开启了一个小时的贴身折腾。
一个小时后,齐木长扶着墙,微微喘着粗气从沃洛申娜家里离开。此时夜幕已经降临,街道上灯光闪烁。
齐木长拦了辆出租车,报出列宁格勒109号的地址。车子在夜色中疾驰,齐木长靠在座位上,闭目养神,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即将到来的实弹测试和订单的事情。
车子抵达列宁格勒109号,齐木长推开车门走了下来。他抬头看了看这栋熟悉的建筑,深吸一口气,朝着大门走去。刚走进门,齐木长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穿着波司登羽绒服的黑珍珠阿雅娜?伊布拉欣。
阿雅娜正站在大厅中央,身姿婀娜,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,完美的身材,裹在波司登极寒羽绒服里。
齐木长脚步匆匆地踏入列宁格勒109号的院子里,现在这里是坦克组装场地,现场一片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。
工人们穿梭其中,搬运着各类零件,嘈杂的机器声和人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。就在场地中央,一辆尚未完全组装好的铁甲红龙旁,阿雅娜?伊布拉欣身姿笔挺地站着,正专注地指挥工人安装炮管。
她眼神坚定,双手不时地比划着,嘴里还不时发出清晰而简洁的指令,浑身散发着专业的气场。
齐木长看到这一幕,不禁微微一愣,脑海中瞬间闪过自己原本在索维亚购买炮管的计划。
谁能想到,济南那边竟如此给力,连炮管都打造好了,而且阿雅娜还出现在这里。他快步朝着阿雅娜走去,脸上满是疑惑,开口问道:
“你怎么来了?炮管是怎么来的?”齐木长主动询问。
阿雅娜听到熟悉的声音,迅速转过身来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兴奋。她笑着回应:“大叔,您来啦!这炮管啊,可是周老师的杰作。他找了莱阳钢铁厂的八级铸造师,李振刚师傅亲自定制。在制作过程中,我们利用拖拉机悬挂系统,采用三阶段脉冲加压技术。您瞧,就是这样在管材内壁形成了2。1mm残余压应力层。可别小看这工艺,经过一系列测试,现在这炮管的性能,完全能和莱茵金属的炮管一较高下。”
阿雅娜一边说,一边比划着,眼中满是对这项技术的自豪。她和林夕等人都拜周铁山为师,同属机械专业,在周铁山的悉心指导下,对各类机械技术工艺钻研得十分深入。
齐木长听得一头雾水,那些专业术语在他耳边嗡嗡作响,却难以理解其中含义。他挠了挠头,脸上露出尴尬又急切的神情,再次问道:“我是说炮管是怎么出关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