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竟三日都不归家,你还当我是夫人吗!”
“你是真不怕我生气!我生起气来很凶的我跟你说!”
“我……唔……”
一顿输出还未结束,被人封住了唇。頞
裴宥很急切,尽管沐过浴,换了身衣裳,他身上还是有一股厚重的情绪,同他的吻一道,密密匝匝地压下来。
可下一瞬,他便轻柔下来。
他像意识到什么,突然变得很温柔。
温柔地吻她,温柔地抚她的发,温柔地碰她的眉眼。
就仿佛……她是什么用点力气就会坏掉的弱柳娇花。
到底是怎么了?
他的亲吻和平日不太一样,一点欲意都不带,轻轻地碰触,小心翼翼地占有。頞
他的情绪和平日也不太一样,仍旧是厚重的,压抑的,却像已经是极力克制过的。
他甚至从回来至今,都不曾说过一句话。
温凝突然反应过来,裴宥在难过。
他难过的时候就是这样,什么话都不愿说,唯恐一说话,就叫人看去了他的软肋。
最后那点表面的凶巴巴也消失殆尽。
温凝捧起他的脸,轻声问: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?”
床幔早就放下,床帏间几乎没什么光,距离那么近,温凝也只能轻浅地看到他的轮廓,和沉沉望着她的眸子。頞
“别难过,我陪着你。”温凝搂他的脖颈。
身上的人突然颤了颤,继而俯身拥住她。
埋首在她的颈窝,双臂越收越紧。
温凝全然地接纳他,接着感觉到了颈窝处的濡湿。
“裴宥,你……”哭了吗?
别哭啊。
你一哭,我也要哭了。頞
温凝真掉眼泪了。
裴宥浑身蔓延的悲伤与绝望,她无法视而不见。
他那样沉冷寡淡的一个人,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才让他到如此程度?
裴宥重新吻住她,是她熟悉的炽、热的亲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