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心茹道:“夫君常说以前书院中有只大白鹅,这像不像那只鹅?”
庄妍音正同国铎与他的影卫立在宋府屋顶上。
她被点了穴,无法发出求救声,望着庭中这一幕,内心祈祷着宋梁寅千万不要给她弄砸了。
只见宋梁寅欣喜地弯下腰去逗那鹅:“还跑!到这来……”他询问柳心茹,“下人买的鹅?”
“不清楚,该是下人买的,无意跑了出来。”
宋梁寅笑道:“这与书院中那只大鹅颇像,我如今见着它就想起沛申,想起书院与夫子。从前沛申把鹅当宝贝似的,我们喂得多了点就怕什么似的将鹅抱回书房,生怕我们噎到那鹅。”
望着庭中嬉耍的儿子与那只摇摆觅食的大白鹅,宋梁寅颇多感怀:“我记得那鹅死后,沛申还患了风寒,我们前去安慰他,他捧着那诗在读。”
他念起那些年大家以鹅作的诗赋。
“如果没有那个青衣人,那鹅就不会死。如果没有那些齐国派来暗杀齐帝的人,书院也许如今都还在。”
……
庄妍音被解开穴道时,国铎已经带着她回到了方才的府邸中。
她忙道:“阿野哥哥,你听到了,宋大哥不知道我们在看他,他的话都是真的,他总不可能一下子作出那么多首诗吧。”
还有他们离去时,国铎没有抱回那鹅,因为宋梁寅吩咐下人不要将鹅烹饪,当个宠物好生养着。
国铎不说话,凤目阴沉得可怕,庄妍音不知他在想什么,也许他愤怒于一直忠心于他的人竟然杀了他的鹅。他许久才道让她先睡,去了对面的屋子。
庄妍音不敢睡,这一夜半梦半醒,听到墙外响起错落有序的盔甲摩擦声,还有些听不清的人声。
她猜测是庄振羡派兵搜救她,而国铎如今应该担心着他的父汗与海格。
…
她一直在这间院落里呆了两日,这两日里,国铎希望说服她让她跟他回草原。庄妍音思绪渐渐清明,她有了一种国铎不会伤害她的感觉。
以他的性格,他完全可以像上回那般直接带走她,但上次他就放过了她,而这次也没有强取豪夺。他是在乎她的心意的,又或许他有别的原因,也并非是非娶她不可。他说的婚嫁更像是一句“当我未来的玩伴吧”,他只是在那里太寂寞了,也喜欢她的糖。
中午用膳时,庄妍音道:“阿野哥哥,我想要个婢女。”
国铎答应了她,一个时辰后就找来了一名婢女。
雁徊应该是被强行拐来的,来时双目还满是惊恐,通红的眼蕴着泪花。
庄妍音问她:“你怎么哭了,你是被拐卖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