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气顺些,柳心茹失望含愤,迎着柳心柔不甘的眼神,抬手坚决要拽走她。
柳心柔只以为姐姐是想再打她,昂起脸:“你打啊,从小爹娘都舍不得打我,如今倒好,你竟然敢打我了。我受了委屈,是这小丫头片子到处传我爬了卫公子的床,我不过就是喝药晕了脑子,反倒是他们兄妹俩,关起门睡一起……”
啪
柳心茹重新给了她一耳光:“你住嘴!”
庄妍音道:“让她说,我与我哥哥清清白白,我睡我哥哥的卧房,我哥哥就去院中练剑,去睡书房。我还这般小,你就污我清白,枉我一直把你当成姐姐对待。”
柳心柔捂着发疼的脸颊,深知这一刻已无余地再留下来,发生了这般事,也许她真的会找不到一个好夫家了。
望着被她气得悲痛的柳心茹,她哭道:“姐姐,我真的是喝错了药,那就当是我不对,我给卫公子道歉。可是你与姐夫不能不管我,我自小就与你们分开,五岁才回到你们身边,我在外受了多少苦啊,姐姐,爹爹如今过着苦日子,只有你与姐夫能照顾我了……”
见柳心茹仿佛被拉到了童年,柳心柔抱住她哭:“姐姐,我受了多少苦你是知道的。”
屋外,卫封不欲再等下去,沉声吩咐卫夷与卫云进去赶人。
柳心柔被宋梁寅夫妻俩带下去,柳心茹却在半途晕倒在地。
庄妍音与卫封怕她被气出病来,都守在宋梁寅屋外等大夫,大夫把脉后却道是喜脉,原来柳心茹刚有两个月的身孕。
宋梁寅欢喜难耐,柳心柔也是一愣,坐在床沿哭喜。
卫封见柳心茹无事,便要离去,庄妍音想到原书里宋梁寅最后被迫收妻妹为妾的事,恐怕柳心柔就是这样成功的吧。
她跟卫封道:“哥哥,你先回去,我跟嫂嫂说两句话就来。”
然而她不是找柳心茹说话,而是将宋梁寅叫到一旁。
“宋大哥,你明明这么好的人,却被柳姐姐连累,你可要一直聪明着,不要对她再心软了。”
“铃铛妹妹,大哥知道的。”宋梁寅也是羞愧难当。
“宋大哥,我还小,不懂许多道理,但我听过一个故事。那故事讲的是一位家道中落的小姐最后爬了姐夫的床,害惨了亲姐姐的故事。嫂嫂现在有孕在身,你可切要顾及好她。”
宋梁寅如醍醐灌顶,经这一提醒,已经明白过来该如何做。
柳心柔德行这般败坏,他如今瞧清了这姑娘的真面目,怎么敢把自己也拉下水。
众人走后,屋内只剩他们三人。
天色已晚,柳心茹悠悠醒来,望着宋梁寅,又瞧着柳心茹守在床边的可怜模样,于心不忍,含泪求宋梁寅让柳心柔明日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