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封听完,没有经过他细查的事,他一向只信五分。
他问:“此人可有背景?”
“三流混混,何有背景。”
卫封道:“那庄主打算如何处置此人?”
初九扯起唇角,讥讽冷笑:“赔不上,就拿命抵。只是区区贱命,倒是可惜了我那些盐。”
庄妍音在一旁瞧着,满意初九的演技,果然是她身边带出来的人。
初九道:“倒是我要感谢令妹,她是我的救命恩人。我一直在苦寻此人,如今总算可以交差……”他忽然一怔,似是察觉自己失言,不再说话。
卫封再次与他道了谢,转身之际,耳边袭来寒风,眼角剑光一现,他迅速侧身避过,搂起脚边矮小的庄妍音闪开,单手掏出腰间长剑。
锋利剑刃瞬间抵在初九肩上,他敢动一毫,剑便直刺喉头。
只是初九却是钦佩有加地道:“凌刃剑道?”
卫封眸光深邃,才知对方原来是在试他的功夫,放下了剑。
“这位公子,你练的是凌刃剑法?”
卫封没有回答,这套剑法是江湖剑宗寒凌刃传给他的,他不想给老前辈惹来不快。
初九惊喜道:“我原本只是想试试你功夫,未想你使的是那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剑法!公子乃名士啊,在下钦佩!”
庄妍音挂在卫封腰间,被他单手轻而易举搂着,下巴靠在卫封胸膛,悄悄弯起唇角。她真该给初九颁个小金人夸奖他演技。
卫封紧绷下颔:“不过只是虚招罢了。”
“不管你是不是,方才那一剑实是折服我,敢问公子大名?”
“不敢当,我姓卫,名子朗。”
“我姓陈,单名一久字。”初九道,“公子剑法了得,不知可有机会,让我向你讨教一二?”初九解释,“我虽经商,却也十分崇尚剑道功法。”
卫封见他腰间的剑,也知道他与寻常商贾不同。他也正在寻求开盐铺的途径,沉吟片刻,点了头。
两人相约几日后在盐庄碰面,初九便与他见礼上了马车。
卫封抱着庄妍音坐上马背,低头望着怀里小小的她:“坐稳了。”
庄妍音还没骑过马,全程都怕掉下去,马鞍不好抓,她便焦急喊停。
卫封勒停马:“怎么了?”
“我害怕。”她抓着卫封衣袖:“哥哥,我要抱着你。”
卫封微怔,索性左右也是心腹,她也还小,不会落人是非。料想她是初次坐马背上,便也未再说什么。手臂贯穿她腋下,他将人调转了方向,任她紧紧抱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