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会发狂!
如今的她就是那样的状态,被刺激得几乎发狂!
李玄戈闻言,指尖捻着一根银针,晃了晃:“巧了,本王正缺个试针丫鬟,医圣这老胳膊老腿的……”
“扎涌泉穴治您这爆竹脾气,扎膻中穴丰一丰硌手的瘪胸,扎会阴穴嘛……”
他压低嗓音凑近耳畔,“还能治您半夜尿炕的毛病!”
“我扎你八辈祖宗!!!”
童樱的咆哮声回荡在天地,李玄戈却泥鳅似的绕着她打转,银针往她脊柱第三节猛然一戳:“心肌肥大伴随瓣膜钙化,医圣这些年没少因为这事偷饮虎骨酒吧?”
童樱的瞳孔骤缩。
没错!
她喝酒不是因为喜欢,而是需要依靠酒来维持身体的情况……
“子时心悸如擂鼓,寅时冷汗透三重褥,后颈还有块尸斑状的淤血……”
银针顺着她督脉游走,李玄戈笑得蔫坏,“拿自己试毒落下的病根,滋味如何?”
“你!!!”
童樱的醉意彻底醒了。
十年前。
她为解漠北奇毒,亲身试药染上了寒毒,这事连大皇子都不知晓,此刻却被这王八羔子如数家珍般道破……
仿佛。
被当众扒了衣裳!
“嘘——”
李玄戈的银针毫无征兆地刺入她后颈的天柱穴,“现在是不是感觉有一只王八在啃您的脑仁?”
童樱猛然僵住。
针尖传来的酥麻感如潮水漫过四肢百骸,纠缠她十年的头痛竟如退潮般消散……
她下意识摸向了发间,却摸出了一手的冷汗。
“此针镇痛不治本,但比你喝药硬压好得多。”
李玄戈旋身抽出银针,针尖带出一缕紫黑血丝,“不过也不是不能根治,想要根治,得用青霉素灌肠,配百草枯药浴……”
“胡说八道,百草枯乃是剧毒!”
虞谣脸色大变,忍不住插嘴。
“以毒攻毒没听过?”
李玄戈反手将血丝弹进锦鲤池,池中的王八一阵阵翻肚狂游,“瞧见没?这老王八的关节炎都治好了!”
童樱盯着池中异常活跃的王八,再一次放声大笑了起来。
笑着笑着却淌下两行浊泪。
“太萱妃,你当年说医道尽头是疯魔……”
“老身今日才算懂了这一句话!”
“你的儿子啊,比你还疯!!!”
她踉跄起身,将酒葫芦重重砸碎在李玄戈脚边,“从今日起,太医院七十二暗桩任凭差遣,老身也不例外,但若治不好阿姬……”
她猛然扯下半块玉佩甩过去,“老身就把你熬成驴胶喂狗!”
全场色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