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竟抱着门框大嚎“谋杀亲夫”,试图让公孙明月善心大发,可最后只惊得巡夜更夫连梆子都敲岔了时辰!
“天地良心!”
李玄戈闻言,将鱼竿卡在鱼竿架上,亮出腰间的淤青,“姐姐的剑鞘专挑下三路抽,本王这臀大肌都能烙煎饼了!”
说着。
他忽地拽过鱼幼薇的广袖,掌心覆上她腕间红玉镯,“不信娘子摸摸,还烫手呢……”
“嗖!”
霜花剑气劈开两人交叠的衣袂。
公孙明月身着雪色劲装掠上檐角,晃出一道残影:“殿下若再轻薄幼薇,下次抽的就不是臀了。”
“姐姐吃醋的模样真离谱!”
“明明就是吃醋,非要说本王轻薄谁……”
“口是心非!”
李玄戈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晃了晃,“昨夜本王可是特意留了半块椒盐脆骨,就为今早蘸醋……”
话未说完,纸包被剑气搅碎,脆骨渣糊了千户满脸。
千户嚼着骨头渣泪流满面:“属下突然觉得当王八挺好……”
话音一落。
“轰!!!”
府门骤然被玄铁重靴踹开,白袍卫首领獠牙从外面踏入。
身后跟着两名白袍卫,一左一右地抬着檀木箱,箱角青铜包边刮过石砖,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。
李玄戈鱼竿一甩,鱼钩精准勾住獠牙护颈上的鬼面浮雕。
“六哥没教过你……”
他手腕猛抖,扯得獠牙脖颈后仰,喉结刀疤狰狞毕露,“进别人家要先敲门?还是说你们白袍卫的规矩是狗教的???”
草!
骂他们是狗教的,岂不就是骂六殿下是狗?
四周的白袍卫脸色齐齐一寒,拔剑的寒光惊得锦鲤池的王八都缩进了壳里……
奶奶的!
若不是六殿下特意交代过他们,无论那个王八蛋说什么,都别起冲突,恐怕此刻已经彻底忍不住要暴走了……
说话太他娘的难听了!
獠牙大手一挥,阻止白袍卫的举动。
然后。
一只手猛然拍在了箱子上。
“砰——”
四十九枚铜钉应声崩飞,其中一枚擦着千户的裤裆钉入廊柱,吓得他裤裆一凉,踉跄着夹腿哀嚎:“祖宗!那铜钉离我命根子就差半寸啊!”
李玄戈抄起晾在池边擦王八壳用的抹布,蹲身慢悠悠翻检箱中的“厚礼”。
“这老猿骨的缝儿里居然掺了泥沙,是倭国的特产?”
他又拎起赤腹血龟晃了晃,龟壳上的“卍”字刻痕泛着阴惨惨的血光。
“六哥亲自刻的?手挺潮啊!”
“那乃倭国高僧加持过!”
獠牙的鬼面下,呼吸声粗重如拉风箱,指节都捏得剑鞘一阵作响。
这个王八蛋,居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