獠牙心中虽有不甘,但他很清楚……
自己并非惊鸿剑的对手!
待他收剑。
李怀安指节捏得泛白,面上仍端着三分笑意:“八弟要的哪四件?为兄满足你!”
“老猿骨炖雪参汤,紫玉王参配赤血龟。”
李玄戈掰着手指,笑得狡黠,“弟弟最近夜夜梦游太虚,得补补阳气……”
他猛然凑近李怀安,贱兮兮地挑眉。
“省得洞房花烛时,被两位娘子踹下榻,丢了咱李氏皇族的脸面!”
李怀安眼底戾气翻涌,面上却温声如旧:“明日辰时,药材自会送到梗王府,只盼八弟莫虚不受补,七窍流血才好!”
言罢。
他拂袖欲要离开……
“六哥且慢!”
李玄戈一副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样子,击掌高呼,“琴棋书画才比了琴棋两项,六哥莫不是怕了这书画赌局?”
入他娘的!
还不依不饶上了?
继续跟那王八蛋比下去,他这一个江南战神,估计要变成姑苏小丑了!
李怀安的折扇“唰”的一声展开,眼底闪烁着一抹寒芒:“书画乃风雅之事,岂能在烟花巷陌草率相较?待为兄料理完倭国使团议和一事……”
话语一顿。
他回眸轻笑,笑意淬毒。
“届时便邀八弟共赴江南,赏一赏倭寇颅骨堆砌的《千里江山图》!”
“看骨头都没意思,弟弟更喜欢看六哥给护城河的王八跳舞!”
“哼!”
李怀安冷哼一声,折扇当场裂成了两截。
然后。
广袖一甩,白袍卫轰然撞破雨幕撤离,檐角铜铃被掀得劈啪乱响,让他们像是一群落荒而逃的秃鹫。
望着李怀安僵硬远去的背影,李玄戈扯着嗓子喊:“六哥慢走啊!欢迎下一次继续比划琴棋书画,弟弟真想看你跳《极乐净土》!”
然而。
李怀安没回头,一行人只是杀气腾腾地消失在雨幕中……
李玄戈一甩衣摆坐在太师椅上,翘着二郎腿冲鱼幼薇挑眉:“娘子,看来剩下的切磋,只能咱们两人自个儿来比了,不过……按照一开始的要求,你已经输了两局了哦!”
“殿下未免得意太早了?”
“幼薇虽认同琴棋皆输,但书画才是幼薇最擅长之物!”
鱼幼薇广袖一甩,雪浪般的裙裾无风自动,眼眸中充满了战意,“五岁摹《兰亭》,七岁仿尽前朝画圣真迹,幼薇倒要瞧瞧殿下,可敢与我比……”
“比画春宫图?”
李玄戈倏然从琉璃阁的一面墙上,扯下一幅泛黄的画卷,手指戳着交缠人影大笑,“娘子可识得这‘鱼翔浅底’的笔法?瞧瞧这腰腿线条——”
他手腕一抖,画轴铺展在公孙明月的眼前,“若非观摩过千百回实战,哪能画得这般……活色生香?”
“李玄戈!!!”
鱼幼薇的小脸刹那红透,琴尾钢刃劈向了画中缠绵处,结果……
李玄戈一下子擒住她的腕子顺势一拽,月白裙裾旋出半朵芙蕖,整个人跌坐在他的大腿上。
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后腰游走,酒气混着戏谑钻入衣领:“急什么?为夫这是在夸画师深谙解剖之道而已!”
四周的人,已经都惊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