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刺客。
集市中央临时搭起的擂台上,十八口玄铁酒瓮森然如巨兽獠牙。
李元霸赤膊立于瓮阵中,古铜色背肌上的狼头刺青随着呼吸偾张,活像要扑出来咬人。
“老八那王八羔子呢?!”
他反手拍裂一坛陈酿,虎目圆瞪地凝视着四周,都不见李玄戈的人影,“莫不是钻龟壳里孵蛋了???”
台下哄笑炸锅。
有人更是吃瓜不嫌事大,直接在人群中囔囔了起来:“二殿下这酒坛劈得比切瓜利索,八皇子怕是要跪着喊‘狼爷爷饶命’!”
但话音未落。
街角突兀间飘来了一阵唢呐声。
“让让!都给让让了!”
千户扛着一杆“梗王出征,寸草不生”的杏黄旗开道,身后十八名工部匠人哼哧哼哧推着一辆板车——
车上赫然是那一台嵌满铜管的怪异装置!
李元霸拎着酒勺敲得瓮沿铛铛作响,瓮中黍米混着雪融化的水翻腾如漠北沙暴。
他赤膊上的狼头刺青随肌肉偾张,冲着工部那台铜管怪物呲牙:“老八这铁疙瘩能酿出个屁!老子这‘冰火狼吞’可是突厥可汗跪着求的秘方!”
“急啥?”
李玄戈蹲在蒸馏器旁,轻描淡写地说道,“二哥这火候都没把握准确,米都没糊透就敢叫‘秘方’?”
"放屁!"
李元霸反手将酒勺掷向铜管,却被公孙明月一剑鞘甩飞,钉入擂台柱上。
下一秒。
千户扛着旗,大大咧咧地喊道:“二殿下,米香里掺着焦糊味了!”
台下顿时炸开窸窣议论,几个老酒鬼伸长脖子猛嗅:“别说……还真有股子灶膛灰味儿!”
李元霸古铜色的脸,一下子涨成了酱茄子。
“你们一个个地懂个屁?”
“漠北的汉子就爱这口烟火气!”
“马上给老子起瓮!”
十八口酒瓮应声掀盖,蒸腾白雾裹着浑浊酒液倾入了陶碗。
“今日来观看酿酒的人,都可以免费品尝几口!”
此话一出,四周的人沸腾了!
前排的泼皮更是一下子扑上去,结果刚抿一口就拍腿嚎叫:“够劲!这辣喉感跟二殿下踹俺屁股似的!”
李元霸拎着酒坛坐在了太师椅上,仰头就是一口,琥珀酒液顺着胸肌淌成小溪:“老八,现在将养马场交出来,再跪着舔老子靴底还来得及!”
“舔靴?”
李玄戈一把拧开蒸馏器阀门,铜管“嗤”的一声,喷出了一片白气,“本王这‘工业尿’还没接,你急什么?”
“就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