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!!”
鱼幼薇的脊背抵着冰凉石雕,指间琴弦勒得更紧。
她本该恼怒,偏偏耳垂洇出的薄红出卖了心思。
这浑蛋怎敢如此放肆?!
李玄戈拇指摩挲她腰间软肉,笑得像只偷腥的猫:“鱼小姐贴身的玉佩,阎王符也得甜三分,本王就当定情信物收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朱唇方启,一抹温热蓦地覆上。
蜻蜓点水的吻裹着海棠香撤离时,犬齿不轻不重地碾过耳垂。
“砰!”
“砰!!”
“砰!!!”
鱼幼薇的心跳如擂鼓,指甲已深陷掌心,却见那人倏然后退半步,指尖戳了戳她心口:“字是假的。”
他的眼底难得透出几分认真,“但本王想刻你名的心……是真的。”
夜风卷着戏谑飘远时。
鱼幼薇才惊觉玉佩被顺走了。
她抚过唇上未散的余温,只觉掌心抵过他胸膛的位置烫得骇人。
这算什么?
轻浮浪子的把戏?
可为何……
“小……小姐!”
小禾抱着披风呆立门槛,眼睛瞪得比石狮瞳子还圆,“您脖颈红得能煮鸡蛋了!”
鱼幼薇猛然回神,广袖一甩掩住绯色:“回府杀八只王八!”
小禾懵了:“啊?”
“明日给梗王殿下……”
她抚过微微发麻的耳垂,忽然笑若春棠,“煲汤驱寒!”
望着小姐疾步离去的背影,小禾盯着怀里的披风直发愣。
炖王八?
还偏偏是八只?
“噗!”
她猛地捂嘴,肩膀颤得险些抱不住披风。
小姐这是骂八殿下乃“梗王八”呢!
“愣着作甚?”
“来、来了!”
小禾憋笑憋出泪花,拎着裙角一溜烟追进了府里。
府门轰然闭合的刹那,对面檐角倏地掠过一道鬼影。
那人踏瓦疾行,掠过三街六巷的屋脊,最后飘落在一辆雕着狻猊纹的马车前跪下。
“说!”
车厢内,李元霸的声音像闷雷。
黑影喉结滚动,便将李玄戈在府外轻薄鱼小姐一事,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。
“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