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间内的人听到动静,唰一下抬头,下一秒,眼眶发红,眼尾的皱纹染上湿润。
“爷爷,奶奶。”
夏挽星一开口就哽咽了,两位老人又何尝不是,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激动出声:“真的是你!”
这四个字包含了太多太多。
一年时间,他们用尽一切办法都没找到两人,就算是死,也要有个尸首啊。
夏挽星一直绷着的泪涌出来,走到两位老人面前,深深弯腰:“爷爷奶奶,我错了。”
“你是错了。”宋瑞香一把抱住她,气似地捶她的背,“傻孩子,为什么一直躲在外面不回来,为什么啊!”
夏挽星答不出来,就那么被宋瑞香抱着,眼泪跟不要钱似的,哗哗往外流。
“行了,让她先坐。”秦阚生抹一把脸,到底是男人,情绪内敛些,“说正事。”
宋瑞香拉着夏挽星在旁边坐下。
“星星,阿全说谨之现在人在缅普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夏挽星拿纸巾擦脸上的泪:“对,他现在和巴颂的女儿,巴萨洛在一起。”
秦阚生不解:“谨之他不跟你一起回来,留在缅普干什么?”
“谨哥他……”夏挽星把擦完眼泪的湿纸团攥在手里,“失忆了。”
失忆?
两位老人被惊得不轻。
“怎么会失忆……”宋瑞香瞪大眸子,“到底发生什么了?”
后来发生的事一两句话根本说不清,也无从说起。
夏挽星只好简单说:“他怎么失忆的我也不知道,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事的。现在谨哥和巴萨洛在一起,其实不算真正意义的在一起,我觉得有内情,谨哥可能……没有自由。”
闻言,秦阚生重重拍下桌子:“巴颂是活得不耐烦了,敢扣我秦家的人!”
夏挽星不知道实情,也不敢乱说什么。
“爷爷,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没弄清楚,这次我回来,就是想跟您借人,我亲自去趟缅普,把事情查清楚。”
秦阚生皱眉:“不行,让你一个人去缅普我不放心,我让秦冶和你一起……”
“爷爷,您把人给我调遣就可以了。”夏挽星不得不打断他,“您也知道谨哥和他父亲一向不和,而且父亲一走,其他人肯定会有所察觉,这样不妥。”
不得不说,夏挽星这样考量是对的。
秦家内斗不止,要是秦谨之还活着的消息泄露出去,还不知道谁会进来搅浑水。
秦阚生沉默,没说同意,也没说不同意。
见状,夏挽星起身,朝两位老人再一次鞠躬:“爷爷奶奶,你们年纪大了,就不要动跟我一起去的心思了。而且,我有个更重要的事要拜托你们。”
说着,她朝门外道:“芸芸,进来吧。”
纪芸白抱着孩子进来。
也是神奇,一直在睡觉安安像有感应似的,到茶楼就醒了,睁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到处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