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,她抬起发抖的手,拍了拍驾驶位:“黎朗,麻烦开快点。”
回到家,夏挽星第一时间拿了庄医生的手机,把自己反锁到房间里。
真相好像就在眼前,朦朦胧胧地盖了一块白纱,就等着她掀开。
她忍住狂跳的心脏拨出那串熟悉的号码。
彼时,纪芸白刚结束完一台手术,从手术室出来换衣服。
储物柜里的手机响起来,她随手接起,下一秒,她砰一声摔上柜门,惊得差点站不住。
“星星!真的是你!你还活着!!”
“是我。”夏挽星嗓音轻软,细听能听出一丝颤意,“芸芸,问你个事,秦谨之他……还在不在京北?”
纪芸白震惊得说不出话,缓了近一分钟才出声:“星星,你想回京北吗?太好了,你不用怕秦谨之,他不在了,已经死了。”
“死了?”听筒里,呼吸停了一瞬。
“是啊,你跳崖后,他跟着也跳了,秦家派了好多人去找你们,都没找到。那是海啊,不是江河,没想到你还活着,真是老天开了眼……”
听到这里,蒙在眼前的迷雾全部散开了。
难怪秦绎和巴萨洛费劲心力要把他们分开还严防死守。
原来阿冷就是秦谨之。
秦谨之就是阿冷。
他失忆了。
那个囚禁她的人是他,那个逼她跳海的人是他,那个在缅普护她陪她的人还是他。
到最后,也是他把自己作为交换,换她和安安余生安宁。
从头到尾,都是他。
手机掉到床上,听筒里纪芸白的声音还在不断传出。夏挽星再坚持不住,肩膀塌下去,垂头,泪一滴滴砸到手背上,湿成一片。
客厅,庄医生担忧地看向紧闭的房门:“夏小姐怎么了,这么久都没出来。”
“你都不知道,我就更不知道了。”黎朗耸耸肩。
庄医生没好气瞪他一眼,算了,不指望他个直男能懂什么。
房门突然打开,两人齐齐抬头望去。
夏挽星从房间出来,眼睛很红,肩膀还在轻微颤抖,像是大哭过一场。
没等他们说话,夏挽星直朝他们走过来,笑了笑:“抱歉,我又有事要麻烦你们了。”
……
第二天是周末,夏挽星起了个早床,在家做了早餐送到对面。
秦绎睡眼惺忪,以为还在做梦呢。
“那天看你喝醉我想把你扶到床上的,但你太重我不扶动,没办法就走了,你应该没感冒吧?”
她把早餐递过去,没有进去。
秦绎连忙接过早餐:“那天啊……没事,家里不冷,我没感冒。”
他第二天醒来没什么,就是衣服领口湿湿的,不知道是不是喝醉把酒弄身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