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键她还是个孕妇。
就……离谱。
顶着这么一张要死不活的臭脸回到基地,温钧搭着周肆的肩笑:“快生了吧,那是不能乱来,忍忍吧,忍过这两个月就好了。”
都是男人,开玩笑一点就通。
塔康笑得更大声:“我说阿冷,上次出去喝酒,那么多美女也没看你递个眼神去,你这东西可以啊,收放自如,跟雷达一样还会自动识别。”
阿冷脸黑到不能再黑,正好有力没地方发,过去拽了塔康的领子就走。
“上次不是说不服我的拳,走,打一场。”
“我服我服啊!我什么时候说不服了!钧哥,救命……肆哥,你不能见死不救啊!”
温钧笑得更欢了,五分幸灾乐祸五分假惺惺:“诶,待会还是去看看,别让阿冷打死了。”
周肆也跟笑:“死不了,最多骨折。”
口袋里手机响起,温钧看了眼号码,笑意瞬间敛住。
周肆看他:“怎么了?”
“我去趟庄园。”
打电话的人是温钧安插在庄园的眼线,两姐弟内斗不止,庄园的一手消息很重要,所以安排了人。
但眼线除了定时汇报外,很少主动联系他,电话里也没说清,只说出事了,让他赶紧回一趟。
傍晚,天边染上眩目红霞,映衬着白色庄园,清冷无情。
“阿钧,你怎么回来了?”
一进庄园,劳叔扯住温钧,面色复杂。
温钧不知道具体情况,但看劳叔的样子,肯定事不小,他反握住他:“劳叔,您跟我透个底,到底怎么了。”
劳叔是看着温钧长大的,心有不忍,劝道:“你就别管了,是上一辈的事,将军这会儿在气头上,你去了要挨打的。”
温钧敏锐觉出什么:“阿妈被打了?”
劳叔立马闭口。
温钧一股气冲上脑门。
他的记忆里,父母感情一直很好,但也动过一次手,在他七岁那年。
他记得那天,阿妈一整晚没睡,抱着他流了一夜的泪,那之后,父母再没吵过架。
巴颂性格豪迈,温婉性子温柔,外人觉得他们不合适,但温钧却觉得正好互补。
他不知道什么事让和睦互补了这么多年的夫妻闹掰,劳叔不肯说,他就自己去问。
只是人没进去便被拦了下来。
“让我进去!”
越是有人阻拦,温钧的预感越不妙,但拦在他眼前的人是巴颂身边的副将,态度强硬:“阿钧,听叔叔一句话,大人的事你别管。”
又是这句,温钧大吼:“好,我可以不管,让我见阿妈,我带阿妈走就不管!”
“不可能,想都别想!”
客厅传来巴颂的气怒咆哮,紧接着,咳嗽声不止:“让他进来。”
温钧推开面前的人冲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