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挽星刚要起身送,肩膀陡然一沉,她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按下。
“你一个瞎子乱跑什么,我去送。”
占叻看眼椅子上的姑娘,又看一眼阿冷,心底默默叹口气。
走到门外,他终还是说了:“真想好了?不是我话说得丑,夏小姐怀孕了,按理说就是别人的老婆,你真要为了她做到这一步?”
阿冷最烦听到“别人的老婆”几个字。
小瞎子强调老头也强调,别人的别人的,那个渣男远在华国,搞不好早就把小瞎子忘了,有什么好说的。
占叻看他烦躁的神情就知道劝不动,只好把知道的一些事告诉他。
“你说的那两个人有一个我知道,是巴赫武装巴颂将军的儿子,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姐姐,姐弟俩一向不合,各自扩大势力,温钧找上你应该就是看上你的能力,按他的话给你的位置和薪酬应该不低。”
“这些我都知道,你说点有用的。”
占叻顿了顿说:“巴赫武装看似巴颂掌权,实际两个儿女慢慢在架空他,我估计以后有场大仗打。”
言外之意就是,浑水一滩,能不掺和尽量就别掺和。
但实打实的,钱也确实多。
阿冷算看出来了,这老头在巴赫武装呆的几年尽帮人扎针包伤口了,没了解什么重要信息。
他摆摆手,示意就到这吧。
占叻转身要走,突然想到什么,从口袋拿出一个黄色小布袋,布袋上勾勒着佛教图案。
“你的平安符我给你拿来了,带身上吧。”
阿冷接过,拿出里面被海水泡过又干透,皱巴巴的纸。
“你伤那么重在海里泡着都没死,想来这个平安符起了作用,带着吧,保命的东西。”
见他没说话,手指还在摩挲布袋上的图案,占叻又说:“我发现你的时候平安符就在身上,应该是很重要的人送的,你像武装军的人,看去巴赫武装会不会有人认出平安符。”
又是一通啰嗦,阿冷把那张皱巴巴的纸塞进布袋:“还不走,天黑了摔跤那几颗老牙都保不住。”
占叻早习惯他的“冷氏关心”,挥挥手走了。
阿冷进去的时候夏挽星坐在已经收拾干净的小桌前,桌上摆着一盘洗好的草莓。
“没吃饱?”
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。
“吃饱了,就是嘴里干想吃点水果。”
夏挽星拿起一颗草莓,张嘴咬下,汁水瞬间溢出来,鲜红汁液浸染唇色,潋滟一层诱人水光,勾着人想上前咬上一口。
阿冷喉结重重一滚,别开视线。
夏挽星全然不知这副样子多勾人,吃着吃着突然笑了起来。
“你笑什么?”阿冷转头看她。
“没什么,就是想起以前的事。”
以前的事就那么开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