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冷掀眸看她:“你知道我是华国人?”
“听口音。”
缅普人大多数说华国话都有口音,阿冷没有,一口正宗的华国话。
阿冷身子往后靠,懒懒丢出来四个字:“不记得了。”
夏挽星下意识理解他很小就到缅普,忘记怎么来的。
她礼尚往来回道:“阿嬷和小天是我远方亲戚,投奔过来的。”
“从华国投奔到这穷乡僻壤?”他明显不信。
信不信夏挽星也没打算多说,转移话题:“我感觉那天那群人很怕你,为什么?”
“我能打。”
阿冷说出这几个字完全没有炫耀或者自恋的成分,就是实话实说,夏挽星大概猜到也是这样。
在缅普这种没有法律的地方,拳头至上。
“那你打拳肯定很厉害。”
夏挽星浅浅勾唇,彩虹屁一通输出:“没想到你人长的帅功夫还好,难怪那么多人都崇拜你。”
“花言巧语。”
阿冷淡淡评价,实际不知道多受用,眼底愉悦攀升。
没人不喜欢听好话,夏挽星再接再厉:“我说的是事实,对了,你还很有正义感,那天我被人围了,也是你帮的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阿冷哥,真的谢谢你。”
阿冷向来冷峻的脸难得绷不住,唇角翘起一抹弧度,站起身往里间走。
“这些马屁听腻了,下次换点新的说。”
听到人离开的动静,夏挽星假笑的脸瞬间变成麻木。
还要听新词,唉,看来吹彩虹屁也是一门技术活。
……
下了将近两个小时的雨,夏挽星听着雨声犯困,坐着坐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。
忽然,什么东西抵了抵她的脸,硬硬的。
她迷糊睁开眼,下意识抬手抓,抓到一根木棍。
木棍?
她瞬间清醒,坐直身子。
“雨都停了还睡。”男人嗓音低哑。
夏挽星拿着棍子,上下摸了摸,发现是根一米多长的木棍,很直,打磨得十分光滑,没有一点毛刺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给瞎子用的棍。”
“……”
夏挽星忽略他的毒舌,问:“专门给我的吗?”
“想得美,谁给你专门。”
阿冷伸手摇了摇棍子的另一端,像逗小猫一样看棍子在她手上摆来摆去:“院子里随便捡的,看着顺眼就拿过来了。”
随便捡能捡一根没有任何毛刺的木棍?
夏挽星不拆穿他,弯起眸:“谢谢阿冷哥,我会好好用这根棍子的。”
“一根棍子高兴成这样。”
阿冷嘴上不屑,看着她唇角的笑意,忍不住也勾了下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