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了半晌梅如海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,才转过头来,却见韩惠珍双眉微促,不知她在想些什么。
“是不是累了?”
韩惠珍恍惚一下,回神后摇了摇头,却又点了点头。
“那就回去休息吧,我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好……”
听到梅如海的话,韩惠珍直觉他在说谎,可想到自己还有事求他,便继续忍了!
“老爷,妾身有一事相求……”
“你说。”
“妾身的娘家出事了。”韩惠珍话音一落,眼泪也落了下来,轻轻的抽泣起来。
“别哭,慢慢说。”梅如海急忙凑了过来。
“松儿那个败家的孩子,
不知何故竟将那还算丰厚的家业全部输了出去,不但如此,还惹上了一条人命……相公,怎么办,韩家可就那一颗独苗,松儿他不能有事啊……呜呜……相公……我已经很对不起生我养我的爹爹了,如今我吃好穿好,奴仆成群,可他们,却从没拿到过我一丝好处……相公……你说,我是不是很不孝……”
韩惠珍那相公一叫出来,梅如海的心都化了。
他想到二十几年前,她把第一次给了他这个穷小子的时候,她一口一个相公,叫的他心花怒放,叫的他决定从此只要她一人,只是世事难料。
如今听到那久违的称呼,别说让梅如海把她侄子弄出来,就是将梅府拱手相让,估计他都能应下。
“就这点事?”
韩惠珍一愣,一双满是水雾的眸子看着有些哭笑不得的他的,愣愣的问道,“这这是小事吗?”那傻傻的样子甚是惹人怜爱。
梅如海伸手捏上她的脸,随后将她拉起来,“明天我会让人去办,走吧,咱们回去休息……”
“啊,老爷不是还有公务没办完吗?”此时的韩惠珍那一脸纯真的样子,别说是梅如海看了,就是梅素婉看到,也会对他竖起大拇指,真心佩服一下,真是好演技!
更是不废吹灰之力,就将梅如海拐跑了!
梅如海一把将她抱了起来,“为夫现在,只想办了你!”
韩惠珍顿时将脸埋进了他的怀中,透过他的胳膊看向南院,目露凶光,下践的sao货,就凭你也敢跟我挣男人?你给我等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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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韩惠珍起的有点晚,一脸的疲色。揉了揉酸疼的腰,与两条吃不住力的腿,心底暗暗恼火,也不知道昨晚那sao货给老爷吃了什么,竟让他生猛如二十岁的小伙,害她这一夜都不得不去迎合他,竟然折腾到了天边放亮!
徐婆子伺候着韩惠珍洗漱过后,刚把早餐端上来,梅承良便在门口说道,“夫人,老太爷来了。”
韩惠珍捏着筷子的手一顿,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,却抬起头,道,“嗯,你请老太爷进来吧!”
没多久,韩家老爷子又走了进来,只不过,这一次,比之昨天,还要急一些,“松儿要被斩立决了,快,快救救……”
“咳!”韩惠珍轻咳一下,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,随后对徐婆子道,“将早餐撤了,我与父亲说说话!”
徐婆子应着,端了还没有动过的早餐一脸好奇的看着韩家老太爷那过于激动的脸,倒是没敢多留,退了出去。
韩惠珍转身便将门给关上了,“你又来做什么?”
“我来做什么?今天一早县衙发了通告,松儿被判了斩立决,就在今天中午,我能不来吗?”老爷子双眼赤红。
韩惠珍双眉不展,“不是说三天的时间吗,怎么这么急?”
“说是人脏并获,证据确凿,老汉要急死了,怎么就怎么就……”韩景祥一拍大腿,他恨不得那个被判的人是他!
“急?急你也得等着太师……”
“我等得了,可时间等人吗?太师上了早朝,还要忙公务,等他想起来,午时早过了!不行,你马上去给我救人,不然,不然就别怪我鱼死网破!”
韩老爷子说完这话,转身便走,一丝留给韩惠珍回转的余地都没有!
韩惠珍紧紧的捏着双拳,恨的牙根直痒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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