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溟先是一顿,眸色微沉,抬手把这兔子往怀里用里一按,低头吻上了兔子的发端。
&ldo;嗯,不是那样的。&rdo;
虽然不知道兔子梦到了什么,但见兔子这么害怕,想来是很不好的事情。
又过了盏茶时间,涂抱酒红着脸挣脱了某个人的怀抱,支支吾吾:&ldo;不,不好意思,冒犯了。&rdo;
说完一个利落的翻身就下了床,快步的拐入屏风后头,期间还撞到了一张椅子。
南溟见空了的怀中有些失神,听见里头希希拉拉的穿衣服声音,抿唇又笑了笑。
&ldo;今日是凡间庙会最后一天,我们去玩玩,也就该回上清天了。&rdo;
&ldo;唔。&rdo;
涂抱酒一个劲的吃东西,心还有点余悸。他不知道,怎么会在这里做了这么个梦。
外加掩饰,今早上的尴尬。
一个时辰后,涂抱酒与南溟坐在了一艘画舫上。
涂抱酒正襟危坐,看着对面为他而吹笛的人,眉眼弯弯,里面有什么东西亮得发光。
笛声扬扬盈耳,像一片羽毛轻刷他的耳尖。窗口斜斜照射进来的阳光与悠悠的声音相缠,不止钻进涂抱酒的耳朵,还顺着他的鼻翼钻进了他的胸腔,丝丝缕缕将他填满。
&ldo;如何?&rdo;
南溟收回管笛,走至涂抱酒旁边坐下。
涂抱酒笑出声,顺着他的眼睛,道:&ldo;很好听。以后大人会不会还吹给我听?&rdo;
&ldo;自然,&rdo;南溟也跟着笑,晃了他的眼,眼中只有那一开一合的唇,耳中传来他清冷而悦耳的声音:&ldo;那小九,可愿留在这,永远听我吹笛。&rdo;
涂抱酒恍惚的抬头,心里叹息一声,手一抬扯着那人的领子往前一拉,唇覆了上去。
这个人啊。
极尽缠绵,反复辗转,似要把那滋味留在心上。
&ldo;呀,醒了?!&rdo;
涂抱酒还在愣神,视线所到之处都那么熟悉,侧首,紧握住身边人的手,才算安心。
&ldo;洋葱,过了几日了?&rdo;
&ldo;切,五老头太不行了,这不过两日的功夫人就醒了。&rdo;洋葱一连啧啧声,配上他那样子倒是有些好笑。
五老头:……这还能怪他么?幻境都是自己生成的,鬼知道那小子为什么这么快醒了。
&ldo;两日啊。&rdo;
涂抱酒叹息,他总以为有许久许久了呢。思及其中种种,涂抱酒眉眼弯弯,笑着看了看还未醒的人。
&ldo;请前辈,告知我去往第七层的方法。&rdo;
时间太长了,他急切的想那人醒来,然后告诉他,他想对他说的话。
作者有话要说:
有点累……
第20章狂人
圣上第七层,涂抱酒看着这一层和往下几层风格完全不一样,有点不适应。
满目看去,就是一整片整片的绿植,若说这是一个殿厅,到像是一个小小的森林。一簇簇花草灌木,毫无章法的林立,淡淡的清香弥漫,头顶是一颗颗巨大的夜明珠,照得恍若人间的白天。
洋葱在心里撇撇嘴,又没有说什么,只是内心诽谤,果然是个作的老头。
涂抱酒紧了紧背上的南楼月,小心的循着小径走去。刚踏上第一步,一股极大的排斥就直直的推开他。涂抱酒不甘愿,再一试又被推得后退几步。他小心翼翼的放下南楼月,又想上前。结果不等他往前踏,一个衣衫褴褛蓬松着头发的老者,瞪着双眼,非常突兀的出现在涂抱酒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