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情况下,我们只是和虫族共用一具躯体……天啊,什么外来者。阁下。我们这最多也就、也就算是借鸡生蛋吧。”恭俭良翻了一个白眼。他毫不避讳在寄生体们面前做出这种姿态。实际上,他若不翻白眼,始终保持那种软软糯糯的表情,寄生体们还会以为雄虫性情大变,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起来了。“天啊。阁下。您的白眼也太美了吧。您简直是踩在我的心尖尖上。”恭俭良看过去,总觉得说这话的人有点眼熟。招呼到身边一看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这不是制度的裁决处军雌吗?恭俭良罕见感觉到一丝愉悦。他忽然意识到,让曾经讨厌自己、惩罚自己的人身不由己,也挺快乐的。这种快乐,和杀人不同,对受害者精神的羞辱也别有风味。杀人魔喜欢看受害者绝望又倔强的表情,大抵也是如此。——他人的绝望,永远是美妙的调味剂。“你。”恭俭良乐呵呵指着那位裁决处军雌玩起来,告诉操控他的寄生体道:“再说两句。就、就说喜欢我吧。我要听你怎么夸我。”“好的阁下。”寄生体控制躯体调整姿态,用夸张的咏叹调说道:“您就是一束光,照亮我的心肺。哦天啊,您的容貌堪比世界上一切华贵的服装、奢华的珠宝,没有您,整个世界都变得黯淡无光……”恭俭良听了两句,觉得不够刺激。他觉得禅元如果在床上和自己说这种酸话,估计早就痛失□□权了。“算了。没意思。”恭俭良眨巴眼,见到周围有清醒过来的军雌正犯迷糊,被其余寄生体一把打昏,捆绑好丢到角落里。大抵,是不希望这些躯体浪费掉,便没有决定杀死他们。恭俭良盯着他们看,见那群军雌中也有人看过来,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,转身对寄生体道:“能把你体内的军雌放出来吗?”他觉得禅元是喜欢这种精神控制的强迫环节。——很符合,他对禅元的变态认知呢。“还有啊。你们到底会不会弄那个通讯。”恭俭良十分不满地用脚尖推了推面前寄生体的肩膀,将人推倒在地,“笨死了。不会弄就叫军雌出来弄好了啊。笨蛋。”到时候让寄生体寄生禅元,再用这种方式羞辱禅元。会不会更刺激一点?可是这样又不太符合他的审美。恭俭良惋惜地想着,回想起上次,又额外念想禅元那种濒临绝望的挣扎。“笨死了。”寄生体们应该会把虫蛋和禅元带到他面前吧?应该会吧。恭俭良目睹越来越多的军雌缓慢苏醒,接着还不等完全意识恢复,又被打昏,丢到角落里,咋舌叹息道:“哎。我穿军装都更合适一点。笨——蛋——们。”如果寄生体们没有把虫蛋和禅元带过来。他是不是就有借口大开杀戒了呢?恭俭良慢悠悠看着面前的裁决处军雌苏醒过来,震惊地望着自己,脑洞大开:一边大声哭泣,一边亲手虐杀被寄生的雌君,应该不算犯法,还能获得军衔和幼崽的抚养权吧。“恭……俭呼。呼。良。”刚刚脱离被寄生状态的军雌显然状态不好。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,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嘶吼道:“快跑——咳咳。快。”恭俭良:“哦。”他才不要为禅元这么一个雌虫,背上罪名,失去成为犯罪克星的梦想。要想办法,在所有军雌面前,演一出合法的杀夫大戏。作者有话说:恭俭良:我(叉腰)长脑子了!————【老二的未出生日常】虫蛋还没有出生,就感觉自己是个老二。他精神力格外敏锐,在雌父肚子里就早早发现,这里曾经有个‘前辈’。“唔。”老二不太开心,觉得自己是个二手货,感觉到沮丧。但他还没有为这些事情想太多,一把刀噗嗤插入他的左侧——那里是他雌父的腰侧肉。虫蛋:?连蛋壳都没有变硬的蛋,眼睁睁看着那把白光猛地扎入,猛地拔出,三进三出之后,对准自己的上方再来一刀。虫蛋:!他,好像出生在一个很了不起的肚子里哎。虫蛋努力挪一挪位置,将自己蜷缩得很小很小。早早有意识的他,不想自己那么快死掉。他发出声音,想要叫雄父听到。这些东西,对他来说,像是本能。虫崽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,通常用精神力对外呼救,对自己最最亲密的雄父求助。然而。他收到了这样的回复。“死啊。你给我去死吧!贱狗。贱狗。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