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只是对方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,全程没有过任何交流的两人,晚上先后离开的是同一个方向,同一个地点,甚至是同一个房间。
&esp;&esp;陈默也很惊讶,打开门看见靠在门口的人,法,纯感官的控制与呼吸掠夺。
&esp;&esp;陈默猜自己本质上终究还是有极度疯狂的一面,他适应席司宴在这件事上的强硬和控制欲比想象中要好,甚至在犹如被咬住脖子的猎物时,还能逮着机会反咬一口。
&esp;&esp;只不过体力上的悬殊,往往还是陈默先败下阵来。
&esp;&esp;所以当他只能靠着门板仰脖子喘息,抓着席司宴后脖颈躲避时,席司宴到底心软放了他。
&esp;&esp;同时,抓住陈默的手举过头顶。
&esp;&esp;席司宴整个人贴住他,单手压住陈默两只手腕,另一只手沿着肋骨一路延申到腰际,他也没急着继续亲下来,只是暧昧游走的同时,喷洒的气息从太阳穴缓慢挪到脸颊,唇角,好似需要这样的方式确认存在。
&esp;&esp;陈默放任自己靠着门板,在席司宴停在唇边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,还故意侧头,擦过他的唇。
&esp;&esp;比起那种深吻的眩晕和窒息,这样轻轻的摩挲往往更叫人心痒难耐。
&esp;&esp;“你可以继续的。”陈默说。手拉着席司宴的领带往前带了带,贴近了,“我不躲,听说人在发烧的时候,很热的。”
&esp;&esp;席司宴捏着他腕骨的手陡然间加大力度。
&esp;&esp;陈默的话非但没有挑起他更深的情欲,反而让他皱着眉,像是极度不悦。
&esp;&esp;搂住他腰,把人带到沙发上。
&esp;&esp;粗暴里又不失小心把人按躺下,双手撑在他头的两侧,压低了整个身体威胁:“不要命也得有个度,这种话再让我听见第二次,床上的事也不会再有第二次了。”
&esp;&esp;陈默先是愣了下,然而手臂盖住眼睛笑起来。
&esp;&esp;他一次听见用这个威胁人的。
&esp;&esp;可是他妈真是该死的管用。
&esp;&esp;不是他对这种事需求有多高,也不是他要求的一段感情,必须是心和身体的同等忠诚。
&esp;&esp;是因为有的珍视未必在字里行间当中。
&esp;&esp;在对方的眼里,更是时时刻在他心上。
&esp;&esp;陈默从沙发上微微起身,伸手挂住席司宴的脖子,任由他将自己带起来裹在胸前。
&esp;&esp;陈默很享受这样的温情时刻。
&esp;&esp;难怪有的人谈恋爱就像变了一个人。陈默想,如果把现在的自己放回上辈子,席司宴把他手里所有的重要项目全都截胡了,他也很难对他说出一句重话来。
&esp;&esp;毕竟这是自己爱着的人。
&esp;&esp;哪怕那个他全然不知。
&esp;&esp;“在想什么?”席司宴让他坐在自己身前,拿毛巾搓揉着他的头发。
&esp;&esp;陈默像是颇觉得苦恼,说:“我就是今天才发现,并不够了解自己,我好像挺有当昏君的潜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