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医与内侍还有护卫兵相继散去,只剩下了府里的侍卫还有丫鬟。
画屏取了药,亲自去煎药了。
谢清婉立在门口,不敢进去。
黑风出声提醒:“太子妃怎么不进去看看?”
他觉得,太子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抱太子妃,此刻应该是很需要太子妃在边上陪伴的。
“嗯。”有了黑风这句话,她才鼓起勇气推开房门。
太子神色已恢复如常,现下正倚靠在床榻上小憩。
谢清婉蹑手蹑脚地进屋,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。
她就算再迟钝,也感觉的到太子的异常与她有关。
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。
但会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应该是做错了什么。
她和他对视着,谁也没有说话。她的胸口像是压上千斤重的石头,她被压得紧紧地箍在了原地,挣脱不开浑身发痛。
见她神色紧绷,局促不安,赢玺终是不忍,他出言安慰:“我没事。”
听到这句话,她如释重负。
紧张害怕、不知所措等等情绪随着她的眼泪宣泄而出。
“过来。”
谢清婉向他挪步而去。
他坐起身,温玉般的光华在他墨色衣衫上缓缓流淌。他轻拍她的背,柔声低哄着:“别哭了。”
这话似是能催泪,她的眼泪流地更凶了。
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抽泣着问他:“殿。。。殿下,能告。。。告诉臣妾,臣妾到。。。到底做错了什么吗?”
她真的很想知道。
这接二连三的,她能感受他态度的转变。
为何向来温和的人,会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。
她到底做错了什么。
他望着她,没有说话,只是伸手替她将散乱的发丝绾在耳后。
谢清婉这一夜没有回房,留在了太子书房,两人相拥而。
次日,谢清婉依旧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。
太子留在府里养身体,她自然要贴身侍候。
谢清婉接过画屏煎的药,轻轻吹凉。她本想一口一口喂太子服下,没想到太子不惧药苦,一口饮下。
“殿下,要吃蜜饯吗?”她取来事先准备好的桃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