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时洸愕然,旋即哈哈大笑。
他猛地松手,盛闻景不受控制地砸倒在地,很快又被人抓着头发被迫仰起头,掐着喉咙,将他的下巴抵在琴凳,像古代的断头铡般。
而顾时洸的脚就在他眼前。
“把他的手给我放上来!”顾时洸指挥道。
他边说,边将钢笔盖旋开,随意在掌心画了下,墨蓝色的墨水很快顺着他的掌纹延伸。
钢笔的牌子他认识,是他唯一能叫得出名字的品牌。
因为顾堂很喜欢这个牌子的钢笔,因此,顾时洸每年都会在他生日时,送他最新款。
“这也是我哥哥送给你的吧。”顾时洸微笑,低头问道。
十指在被琴盖砸中的瞬间,盛闻景还能感受到神经系统传达给他的痛感,但现在,他已经完全感受不到手指的存在了,只能眼睁睁地望着从指间滴落的血,像陡然绽开在地面的花,轻巧浓郁悄无声息。
啪嗒——
啪嗒——
他瞳孔收缩,心脏骤然停跳几拍,以至于顾时洸几乎以为他昏死过去,才不回答他的话。
“给我看看他是不是……”
砰!!!
话音未落,盛闻景猛地踉跄而起,狠狠朝着顾时洸扑去。
“你找死!”顾时洸勃然大怒,双手抓住盛闻景的肩膀,盛闻景死死顶着他的胸腔,爆发的碾压感几乎要压断顾时洸的肋骨。
当下,顾时洸用手肘疯狂地撞击着盛闻景的脊背,膝盖同时发力,对准盛闻景的腹部。
“噗嗤——”
盛闻景眼前陷入短暂的漆黑,耳边是各类鞋底接触地板的声音,凌乱慌张。
顾时洸气急败坏道:“愣着干嘛,还不赶快把他给我拉开!”
被顾时洸带来的少年们,显然没想到顾时洸下手这么狠。来之前,顾时洸在群里说的是,他看一个人不顺眼,想稍微教训教训他,他们帮他看场子即可。
可现在……可现在,明明像是要闹出人命!
离顾时洸最近的少年,环顾四周,劝道:“二少,要我看不如就算了,他也受到教训了。”
“算了?”顾时洸咧嘴笑了下,扬手用盘玩在手中的钢笔,穿透盛闻景的右掌。
“出事都算我的,怕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