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霖双眉拧起,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。
林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也被他感染得有点着急,连忙点点头,拿出手机翻看:“我的研究生师兄是专门做强效抑制剂研究的,我记得他有一篇论文里刊载了数据。”
“找到了,在这里,死亡率达35。”
以现有的科技水平,药物致死率高于3的都比较罕见了,35简直超出常人认知。
林奈:“正因如此,所以才被列为医院的严管药物,已婚人士必须要配偶签字才可以申请。”
段霖和林奈匆匆道别后,把刚刚看到的数据直接截图发给了云予,并发出质问——
这是一点儿副作用??!╰(‵□′)╯
随即没有任何犹豫地把几盒强效抑制剂扔进了焚化炉。
作者有话说:
苦恼小狗:老婆要是发情了,我是标记呢……还是标记呢……还是标记呢……?
云首席:滚蛋,做梦。
16温和抑制
◎想要帮他,救他,安抚他。◎
生化实验室的灯光白得晃眼,云予靠在墙边仰首望着扭曲的天花板,缓了片刻,随后慢慢将注射器中余下的半管液体全部推进自己的身体。
苍白的嘴唇轻轻颤动,印着一道鲜红的齿印。
室内放置了几个需要恒温的培养皿,云予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温度计,确定室内温度宜人,才再度合上那个齿痕,调动痛感强行放松冷到紧缩的脊背。
用过浓度过高的抑制剂就是这样,极度畏寒,忍一会就好了。
云予一向是个能忍的人。
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有条件申请到强效抑制剂。在被聘入研究院之前,只有一间昏暗的屋子,和一些自制的简陋提纯设备。
曾经每一个发情期,数不清的日夜,他都忍下来了,可这次他忍了一会儿又觉得,本可以不用忍的。
如果不是段霖拿走了他的抑制剂的话。
人在精神脆弱的时候,总是习惯找一些东西来埋怨,段霖成了那个“怨灵”。
云予使着仅剩的一点力气摸出手机,进行操作之前却发现段霖倒先拿着强效抑制剂的临床数据来质问了。
他顿时好像又长了一点力气,果决地将段霖划进黑名单,判了无期。
哭死在他面前都不会拉出来的那种。
还好,畏寒的症状几分钟后便消失,只是紧随其来的却是翻江倒海般的病理性神经痛。
脑袋,肌肉,内脏,凡是神经密布的地方都像被猛兽咬住撕扯过一样,云予渐渐靠不住身后的墙体往下滑,再也握不住手机。
半小时后,云予衣衫整齐地拉开实验室的门,丝毫看不出变化,他还是那个做任何事都游刃有余,完美无瑕的云首席,除了嘴唇上那道可以忽略不计的裂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