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霜铭对此表示赞同:“时辰不早,何不就此散了,各自安歇。”
但后半夜能否风平浪静,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。
沈初云吩咐楚怀将房间安排下去,最后在凌霜铭房门前驻足。
“定是有人提前泄露了情报,才会有如此多人赶在我们之前便守候在此。方才他们故意寻衅,就是为了探清虚实,今晚……你一个人住当真没事?”
凌霜铭懒洋洋地倚在门扉前,挑了挑眉:“怎么,你想与我同住?”
沈初云眼底掠过一丝窘迫,红着耳根道:“男女授受不清!谁说要和你,和你住在一起!不过是担心你失手丢了玉佩,到时被御清尘秋后算账的可是我。”
凌霜铭不由轻笑:“口是心非。”
沈初鄙视道:“五十步笑百步,你和你的徒儿若能好好讲话,至于轮到第三世?”
凌霜铭轻咳一声,转移了话题:“就算我把玉佩交给你,该来的麻烦还是会来。”
沈初云却一反常态地给了他台阶下,眼底的关切也不似作伪:“你方才出手,想必那些老狐狸都会嗅着味找上门。光是元婴期便有好几人,化神期加上萧珏也有两名……真能应付得来?”
客栈的烛火幽暗,暖黄光晕让一切都变得朦胧,再配上沈初云温声细语,
尽管灯下的美人眉目生辉,温声细语,凌霜铭却越听越觉睡意袭来。
“玉清派变成现在这副模样,我亦有责任,你放心交由我处理便是。”
虽然不想承认,但他不至于真的孤军奋战,因为那人一定会来。
看出他赶客的意思,沈初云苦笑一声:“罢了,我到忘了如今的玉清派也唯有你能应付得来这些人。”
沈初云抛开人性不谈,办事倒是极为稳妥,难怪御清尘纵使对他厌恶已深,仍旧派他执行各种任务。
分给凌霜铭的房间竟是为数不多的上房,床榻宽敞到几乎能躺两个人。
九曲屏风后是挂着丝绢的参差帨架,袅袅热气从其间氤氲升腾,光是看着便觉体内淤积的寒气散了大半。
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,这具了无生机的躯体终于被潮水般的疲惫淹没。
他控制着打架的眼皮,悠悠打了个哈欠。、
疲惫使人暴躁,诚如沈初云说的,他若不是不出手会避免很多麻烦。可看到弟子们受辱,心底那团火气便使他无法作壁上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