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,时奚眼睫扑闪了下,睁大眼睛盯着近在迟尺的五官,再三确定顾凛恢复‘正常’,深呼吸了一口气,在他旁边坐下,扭头瞥了眼被顾凛咬过的地方,白色衣服染上了红色的鲜血,异常明显。
轻轻耸了耸肩膀,衣服擦过伤口,火辣辣的疼。
倒吸一口凉气,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自然:“你没事就好,接下来我保证不再说话。”
“……”
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,顾凛眉头紧锁,脸色沉下来声线带着沙哑,“你就不能安分点?”
他都躲到郊外来了,时奚竟然又找来。
她当真是阴魂不散。
听出顾凛话里的嫌弃,时奚无辜地撇撇嘴,解释:“是顾老夫人让人‘带’我过来的。”这次她还真的不是自愿,而被迫。
顾凛眉目变得清冷,摸索着起身走到床边坐下,打开床头柜的抽屉,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型医药包,仍给时奚,“自己处理伤口。”
虽然某人语气冷巴巴的,但时奚依然从里面听出了歉意和关心,没有拒绝他的好意,打开医药包,拿出碘伏和棉签处理伤口。
时奚用棉签沾了碘伏,才发现自己穿着衣服无法处理,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床边坐着的顾凛,他‘望’着另一边。
犹豫了两秒,时奚放下棉签,单手解开长袖衬衫领口的三颗纽扣,拉下衣服露出肩膀,伤口处还在往外渗血。
她小心翼翼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给伤口消毒,咬着唇不发出声音,生怕某人听见会自责内疚。
寂静的房间里,女孩脱衣服发出刷刷的声响,顾凛眼睛看不见,但耳朵格外灵敏,在时奚看不见的角落,他的耳垂隐隐泛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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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两天,时奚跟顾凛‘住’在同一个房间,一日三餐都有人送到房间,但白天真的很无聊,顾凛让她离他远点,所以时奚选择坐在大床斜对角的沙发上,实在很无聊就开始背英语段落,老师要求背诵。
顾凛听到熟悉的节凑和声音,脑子有片刻的空白,脸色当即就沉了下去,紧攥着身-下的床单,让时奚重复。
某人连续背诵了好几次,终于不满反驳:“我都背诵了三遍,可以停下来了不?”
这人还真的是无时无刻不捉弄她。
恶作剧也要有限度。
十分钟后,顾凛打电话让人拿来全英文版的《小王子》,要求时奚朗读。
“我拒绝。”
一天两天都有人让她朗读小王子,时奚整个人大大咧咧躺在沙发上,手背虚虚搭着额头,嗓音软糯并且带着一点点委屈,“你又不是小朋友,还要让我给你讲故事?幼稚不幼稚?”
顾凛难得没有怼回去,而是乖乖承认:“我幼稚,你读吧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