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是不搭理李缨,如今闻蝉却似养成了习惯,一开口便是呛她。
李缨一撇嘴,悄悄翻了个白眼才道:“那那个人呢?他怎么和什么公主混在一起了?”
她本意是关心的,只是闻蝉并不清楚内情,只得道:“我也不知。”
今日和檀颂见面,两人连目光都没对上。
谢云章不欲久留,适时说了声:“走了。”
这一日学骑马,便以闻蝉在马上坐了坐告终。
和李家姐弟相互告别,闻蝉被男人搀扶着,登上回程的马车。
车厢里静悄悄的,不复来时的高昂。
闻蝉也发觉了,每回檀颂一出现,谢云章的心绪便会沉下来。
哪怕他没再主动提过,闻蝉却知道,他还是对二嫁之事有那么点芥蒂。
芥蒂在越来越少,但似乎很难彻底根除。
毫无征兆地,她凑过去,忽然啄吻在他下颌处,一触及分。
待谢云章转眼看她,却见她正襟危坐,仿佛方才凑上来的人不是她。
闻蝉以为他会问自己,为何要亲他。
倒是她便答:自己的夫君,想亲就亲了。
逗他高兴高兴……
“唔……”
如意算盘正打着,忽然后颈被攥,脑袋被迫仰起。
滚烫强势,甚至带着侵略意味的吻,重重落在唇上。
格外贴身的骑装衬得她愈发娇小,倚着男人宽阔的胸膛,圈她的臂弯还在不断收紧。
渐渐的,闻蝉胸脯起伏愈烈,细白的颈子泛粉,像随时都会喘不上气般脆弱无依。
谢云章是在她无意识敲打自己胸膛时,才稍稍松了桎梏。
只是没肯放开,长臂环着她,任她软在自己怀中。
不必多言,彼此心底都知道,这一吻是在发泄心底的恼意。
闻蝉知道,在檀颂的事上自己说多错多,因而干脆不说。
而于谢云章而言,他对男人满腹怨怼,恨不能处之而后快,却不能对闻蝉说。
若自己说了,她必定要拦;听她拦了,自己只会更气。
无解,当真无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