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南栀出去后,将她醒了的消息告知许爷爷和许奶奶,两人欣喜若狂的冲进去,被她给拦下了,京墨的事情,让人没在敢打扰她。
缓了好几天,许鹿竹才下床,一如既往的生活,一如既往的做事情。
吃饭,去药堂坐诊,衙门不需要她验尸时,她就一个人躲在书房里捣鼓着自己的事情。
匆忙的生活让她无法放空自己,也不让她闲下来胡思乱想。
衙门。
州南栀也在一点一滴将自己所学的知识,办案时的经验转交给方冷和木临,也在准备着入京的手续,这件事,如今只有州爷爷知晓。
自从那些制作五石散的窝点被端了之后,倒是消停了许多,案件又回归到了以前的小打小闹。
每天忙着帮忙处理些家务事,找些失踪的家禽,日子倒也过得有滋有味。
羽涅找到州南栀时,自己正在帮阿婆杀鸡,刀起,快速一划而过,那鲜红的鸡血流入碗中,阿婆使的力气小了些,鸡翅膀从她手中溜了出来,那鸡还未来得及扑腾,就被羽涅及时捏住,他双手顺着而下,抓住了那双翅膀,另一只手接过那鸡爪。
完美的衔接,阿婆眉开眼笑,不停的赞美羽涅,“小伙子,你可真棒,许了婚配没有。”
“许了,不日就要离开这里去成婚了。”
“哎哟,真可惜,要不然我们州铺头可以相处看看,十里八乡谁不知州铺头能干人心善。”
“阿婆,这鸡血也滴干了,我去拿热水过来烫。”
将鸡给烫好,州南栀让阿婆去休息,她起初不肯,后来想到饭还没有煮呢,这才离开,留下两人蹲在原地拔鸡毛。
“怎么想到过来帮阿婆杀鸡?”
州南栀熟练的拔着鸡毛,连同脖颈那些小毛也一块整理好,“阿婆无儿无女,今儿个又是小年夜,想着过来帮干一些事。”
“阿婆没有结婚?”
州南栀摇头,“阿婆年轻时,就想着去外面看世界,于是,在及笄那年,不顾父母的反对,逃婚真的跑去游历世界了,等到几年后回来,人也已经四十多岁了,更不想将就,就一直在家给父母养老送终。”
羽涅察觉到她说这番话时,眼中是满满的羡慕和钦佩。
“那阿婆在外也受了不少委屈吧!”
“嗯,听阿婆说,有苦有甜,苦的时候差一点失去生命和清白,甜的时候,凭借她的想法也是赚了不少银子。”
“你也想去?游历世界?”
“嗯,想,想去看海,看沙漠,看遍世间的风景。”
“所以你不愿意嫁给陈缘?”
州南栀轻笑出声,“是的,我不愿禁锢在他的庭院之中,至少来说现在不是。”
听到此,羽涅垂眸,面具之下的黯然神伤只有他知晓。
“羽涅,我还未问你呢,你来找我是何事?”
他扒拉着鸡爪的皮,到了另一只鸡爪时,发现那皮沾得紧密,他指甲慢慢扣着,一点一点剖离,“我听莫大人说,你要去京城大理寺。”
州南栀点头,“师父推荐我去锻炼一下,这不是一个好的机会嘛!不正是让我去游历世界的一个好机会嘛!索性就去了呗。”
羽涅心情复杂,缓缓说道,“年后我也要回京了,不如路上一块做个伴。”
“你果真是京城中人,第一次见你,看见你穿的衣裳,就有些怀疑,但我首先选择相信了你的话。”
“对不起,欺骗了你。”
“哦。”州南栀平淡的回了一个字,这声“哦”没有掺杂任何别样的情绪,就真的是平淡,心中更无任何波澜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