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血压9060!”护士的惊呼让他回过神,伤员脖颈处的霉斑在透视下突然扭曲成漩涡状。
他条件反射地按住患者颈动脉,视网膜穿透皮肤捕捉到真菌孢子顺血流侵入脑干的轨迹:“准备两性霉素B!脑膜刺激征阳性!”
陈医生扯开急救箱的手顿了顿,金属锁扣弹开时,五支淡黄色药剂在透视下显露出细微的结晶沉淀。
“过期三个月了。”李晨曦按住对方正要抽取药液的手,消毒灯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切割出明暗交界线。
诊室外传来刺耳的急刹声,市立医院的救护人员冲进来时,李晨曦悄然将止血钳塞进白大褂口袋。
金属贴着大腿传来的寒意让他后颈发紧,仿佛又看见医务处主任甩在桌上的匿名举报信——“违规使用非标器械导致患者感染死亡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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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先生似乎对真菌感染很有研究?”陈医生摘掉染血的乳胶手套,镜片后的目光如同无影灯般刺目。
消毒柜投射在墙上的影子微微颤动,李晨曦瞥见对方白大褂内侧口袋鼓起的棱角,透视视野穿透棉布,露出黑色录音笔闪烁的红点。
候诊区《预防流感手册》突然被风掀到最后一页,折痕处的电话号码在透视下渗出墨迹。
他后退半步,皮鞋跟碾过地砖裂缝里的玻璃碴:“二院上月收治过类似病例。”
“包括您主刀的那台死亡手术?”陈医生忽然逼近,听诊器冰凉的胸件擦过他手背。
诊室灯箱上的脑部CT片被穿堂风掀起一角,少女耳后的青筋在记忆里突突跳动,与此刻伤员脖颈暴起的血管诡异地重叠。
玻璃门再次被推开时,李晨曦借着救护员搬运担架的间隙侧身闪出。
夜风卷着银杏叶扑在脸上,他摸到口袋里止血钳的锯齿,金属棱角在掌心刻出带血的印记。
诊所霓虹灯牌在身后投下猩红的光晕,陈医生立在玻璃窗后的剪影如同标本般凝固。
便利店自动门叮咚作响,李晨曦将止血钳浸入关东煮汤汁。
升腾的热气在视网膜上形成薄雾,金属表面的“7。15”编号在透视下逐渐溶解,显露出底层被磨去的“仁和”字样。
汤汁溅到手背的瞬间,他忽然想起死者家属哭诉时挥舞的X光片——那枚引发感染的骨钉边缘,似乎也带着相似的不规则凹痕。
地铁报站声惊醒了他,车窗倒影里,透视视野穿透对面乘客的公文包,捕捉到仁和诊所宣传册上的联系电话。
当数字在视网膜自动排列组合成熟悉的手术日期时,指间的车票已被冷汗浸透。
生物研究所的蓝光标识在雨幕中若隐若现。
李晨曦站在实验楼下,看着三层某扇亮灯的窗户。
雨滴穿透衬衫的凉意让他想起停职那天的晨雨,医务处走廊的监控摄像头也是这样泛着冷光。
“小林今天在细胞培养室。”门卫递来的访客证带着消毒水味,金属夹在透视下显露出前任访客留下的指纹。
电梯上升时的失重感中,他摸到口袋里的止血钳,编号刻痕在指尖摩挲下变得滚烫。
培养室的气密门缓缓开启时,白大褂摩擦的簌簌声突然停滞。
林雨薇转身时,手里的菌种培养皿映出紫色荧光,某种丝状真菌正在琼脂上蔓延出青苔色纹路。
她的护目镜滑到鼻尖,瞳孔里跳动着李晨曦身后警报器闪烁的红点。
“这种镰刀菌的变异株,”她的镊子尖悬停在培养皿上方,“最近在三起医疗事故样本里都检测到了。”通风系统发出蜂鸣,李晨曦视网膜突然穿透她的白大褂,看见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手术疤痕——形状与陈医生胸牌翘起的胶层完全吻合。
夜市霓虹在柏油路上流淌成河,义诊帐篷的红十字旗在晚风中猎猎作响。
李晨曦站在街角,看着排队人群在透视视野里化作流动的骨骼图谱。
卖烤红薯的老汉咳嗽声穿透喧嚣,他视网膜自动锁定对方肺叶上的阴影,那团毛玻璃状病灶边缘,正滋生出熟悉的青苔色菌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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