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头儿。”
&esp;&esp;同样是赵峥老熟人的总旗张铭,见状顿时有些急了,悄声问道:“怎么办?这要是去对岸的还好,咱们大不了跟着游过去,要是顺流而下或者逆流而上,可就麻烦了!”
&esp;&esp;刘锴也是愁眉不展。
&esp;&esp;水里不比岸上,白天还好,大可顺着河岸尾随追踪,等到对方停船再设法泅渡过去继续跟踪。
&esp;&esp;但大晚上的可没这条件,站在岸边根本看不清河中央,若是下水跟随,贴的太近很容易会被察觉,离得远了又容易跟丢。
&esp;&esp;“特娘的!”
&esp;&esp;刘锴低骂一声,询问道:“你觉得这两个人身手怎么样?”
&esp;&esp;“一般。”
&esp;&esp;张铭立刻给出答案:“我估摸着用上龙虎气的话,随便哪个旗官都能以一敌二!”
&esp;&esp;刘锴也是这么判断的,当即一咬牙道:“那就动手,先特娘的把人扣下来再说,就算打草惊蛇也比什么都没捞着要强!”
&esp;&esp;说着招呼左右,蹑手蹑脚呈扇形包围了上去。
&esp;&esp;那两人刚把小船从隐藏处拖进水里,正忙着往上抬包裹,压根没有留意到周遭的情况。
&esp;&esp;刘锴带着五六名旗官直潜行到距离小舟丈许远,才有一人隐约觉察出不对,下意识转头往岸上看去。
&esp;&esp;“动手!”刘锴爆喝一声,选中距离最近一人便飞扑上去,扯住那人的衣领便把他倒掼回了岸上,后面两个小旗忙一左一右辖制住那人的双腿双臂。
&esp;&esp;瞥见另一人也毫无反抗之力的,被张铭等人压制在船头,刘锴松了口气,跳上船轻轻踩住那长条包裹喝问:“这里面是什么东西?你们是做什么的?!”
&esp;&esp;被死死压在船头的那人,勉强把头朝向刘锴这边,喉头鼓动似要开口,引的刘锴伏地身子去听,不想他却噗的一声喷出满口血水。
&esp;&esp;刘锴急忙向后退避,但官靴上还是沾染了些血沫子,他唯恐是什么邪门诅咒,急忙从内衬里扯下一条来,沾着擦干净。
&esp;&esp;等确认全都擦干净了,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之后,刘锴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,起身恼怒的喝骂道:“不识抬举狗杂碎,别以为你不说老子就不知道你们是教匪!”
&esp;&esp;“你、你既然知道,还有什么好问的?”
&esp;&esp;那人含糊不清的回应着,脸上同时露出古怪邪恶的笑容。
&esp;&esp;这厮好像是才刚咬破了舌头。
&esp;&esp;刘锴心下莫名打了个突兀,正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,忽听张铭提醒道:“头儿,那包裹是不是在动?!”
&esp;&esp;“嗯?”
&esp;&esp;刘锴急忙低头查看,果然发现那包裹似乎撑圆了一圈,而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继续膨胀着。
&esp;&esp;“不好!”
&esp;&esp;刘锴大叫一声,他这才明白方才那邪教徒喷血的目标并不是自己,而是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包裹。
&esp;&esp;若是他当时不是着急忙慌擦鞋,而是战晋州【中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