爆破手被拽开的瞬间,罐体基座喷出零下196度的寒流,将半米厚的钢门冻成冰蓝色。
耳麦里传来杨警官粗重的喘息声:“你小子怎么……”
“我母亲设计的安防系统。”我擦掉再度涌出的鼻血,电磁脉冲器在颤抖的指尖调整频率,“需要同时破坏三个压力阀,给我九十秒。”
当第三组阀门在酸蚀液中炸开时,怀表突然发出清脆的蜂鸣声。
犯罪集团首脑的狂笑从四面八方涌来,克隆士兵的荧光陡然增强十倍。
我在骤亮的紫光中看见柳思思的脸——她正将一个解码器按在实验室的虹膜锁上,而二十年前的母亲在做着完全相同动作。
“开始全力攻击!”我对着耳麦嘶吼。
爆破声与怀表碎裂声同时炸响,氯气罐阵列在酸雾中轰然倒塌,而母亲临终前藏进混凝土的电磁脉冲核心终于启动。
所有克隆体如同断线木偶般僵直,他们脖颈后的紫晶涂层在暴雨里褪成惨白。
杨警官的战术手电刺破黑暗时,我正跪在母亲当年咽气的位置。
怀表残片深深扎进掌心,而柳思思带着哭腔的呼喊突然撞破耳麦:“致远!他们真正的目标……”
酸雾深处亮起的红光打断了她的话。
在洞察之瞳最后的闪烁里,我望见某个佝偻身影正爬向氯气罐废墟,他手中引爆器的红光与二十年前的火光重叠成致命的光斑——
防弹衣里浸透的雨水突然变得滚烫。
我盯着那个佝偻身影手中明灭的红光,耳畔同时炸响柳思思的尖叫和二十年前的爆炸声。
酸雾在暴雨中扭曲成漩涡,母亲临终前攥着怀表的手与此刻我鲜血淋漓的掌心重叠。
"致远!"
柳思思的喊声撕开雨幕的刹那,我抓起电磁脉冲器砸向氯气罐残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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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裂纹在视网膜上疯狂增殖,那些重叠的时空褶皱里,母亲埋下的电磁脉冲核心突然与我的设备产生共振。
"趴下!"
紫色电弧在雨中织成蛛网,佝偻身影手中的引爆器突然炸成齑粉。
冲击波掀翻三米外的钢板时,我撞进泛着消毒水味的怀抱——柳思思不知何时冲破警戒线,医用防护服在酸蚀液中滋滋作响。
"你不要命了?"我扯掉她腐蚀出破洞的面罩。
"彼此彼此。"她染血的唇角扬起弧度,指尖按在我开裂的虎口。
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金属坍塌声,氯气罐废墟在暴雨中彻底化作铁锈色的泥潭。
杨警官带着特警队冲来时,我正用战术匕首撬开最后一块混凝土碎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