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翻着那厚厚一摞内帑细目,他心中又忍不住啧啧起来。
这么多矿山、山林、皇庄、盐税……
真正的富可敌国啊!
可慕长生继位后,接管的私库里,竟然一分不剩,还向国库借了银子……
先皇那个糟老头子真是糊涂啊!
萧轼气得心梗,拿着单子去了侧殿,与吴了商量如何增加内帑收入去了。
见他眉头都打结了,吴了问道,“朝堂后宫你都要操心……你这般辛苦,又是何必呢?”
萧轼不以为然地说道,“无妨!人有点事做才不会胡思乱想。”
那些宫斗剧的嫔妃,若是每日里忙个不停,哪有心思和精力搞宫斗?
他若是忙个不停,也就没心思想慕长生怎么一次次失信于他这件事了。
再说,早一日治理好大康,他们也可以早一日离开。
他倒是想得挺美,愿意为大康强盛贡献自己的力量。
可旁人就不这么想了。
转天去上早朝,他刚对赋税提一点自己的建议。
就见一老御史板着脸说道,“陛下,自古以来,就不曾有男皇后,可陛下执意如此,微臣虽然心里不服气,可也无话可说。可既然是皇后,那便是后宫之人,既然是后宫之人,又岂能干预朝堂之事?”
然后是各文臣纷纷附和,“就是……自古后宫就不能干政……”
萧轼,“……”
你以为老子爱管你们这朝堂之事?
要不是为了早日回家乡,他是犯贱,才与这些自以为是的老古板费口舌!
萧轼袖子一甩,气冲冲地退出大殿,滚了!
事后任慕长生如何道歉,如何哄,也不愿再去上朝。
还气哼哼地说道,“我往后只管着你的内帑,其它一切朝堂之事莫要来烦我!”
见他执意不肯帮忙,慕长生也不劝了,还说道,“虽然我一心想着大康能早日强盛,可我也知道这事不能一蹴而就,或许还会走弯路。既然他们不信任你,忌讳你,你也不必理会他们,等他们走了弯路,等你的内帑管好了,他们自然会后悔自己的目光短浅。”
这话说得萧轼好受了些,但仍气呼呼地说道,“等着吧!看是我的内帑先变满,还是国库先有盈余?”
“好好好!”慕长生摸着他的脸,无奈地笑道,“我自然是相信你,是他们有眼无珠。”
萧轼心里再有气,也不是针对慕长生的。
被慕长生哄了几句,便又同从前那般恩恩爱爱、情意绵绵了。
不过,他说要好好管理内帑,就真的说到做到。
先将慕长生名下所有产业的大小管事全部召到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