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他们父子正说着话,萧轼也问起了吴了这半年他们在京城的生活。
吴了叹息一声,“比在军器监好过多了,有王公公的人照看着,丰衣足食,又无人来打扰,那教书的夫子也是个和善的人,还有那些侍卫,十八般武艺恨不得都教给宝儿……”
见他们两个气色确实不错,萧轼放下心来,又对吴了表达了一番感谢。
可吴了又叹气说道,“我们倒是很好,就是如今京城这局势不好,大皇子三皇子斗得厉害,百姓也是人心惶惶,就怕他们打起来啊!”
萧轼沉思半响,又问道,“若是有一日,我们要走,你跟不跟我们走?”
吴了眼睛一亮,“自然跟你们走!这京城太他妈烦了,都是些趋炎附势的小人。”
萧轼放下心来,又嘱咐吴了,“从今日起,我们要万分仔细起来,无论是饮食还是言行。”
吴了一愣,问道,“是因为大皇子三皇子吗?”
萧轼叹息一声,“是,也不是。”
他本来想说一下慕长生的事,可又觉得,还是不说为好,一切等明早的正旦大朝会吧!
若是皇上对外宣告了慕长生的身份,也用不着他说了。
等思念道尽,饭也吃了,澡也洗了,慕长生萧轼回了东厢房,正要脱衣上炕,外面又传来敲门声。
竟是乔装打扮的王公公。
萧轼看着扮成侍卫模样的王公公,忍不住叹息一声。
一个内侍,就算是御马监的掌印太监,可随便出入宫城,还将慕长生与皇上相认一事操作得这般完美,不简单啊!
若真是一心一意为了大康,还好一些,若是有其它打算,只怕他和慕长生都会成为这人的掌中玩物啊!
慕长生拱手施礼,问道,“不知王公公深夜造访,有何贵干?”
王公公忙回礼,“小的不敢。”
等抬起头来,才又说道,“小的来这里,只是商讨明早正旦大朝会之事。皇上之意,明日会在大朝会上承认你皇子身份。”
这样的大事,可慕长生竟无动于衷,仍是一脸的面无表情。
萧轼早已猜测会如此,但还是问道,“这等皇室血脉大事,皇上就这样信了?不用和朝廷、宗正寺和众皇子提前说一声?”
王公公突然冷笑一声,“萧大人,你以为皇上真是你看到的那般软弱昏庸吗?他若真这样,他如何能在在位的这三十年,在大康受各外族欺压下,还能保大康周全?皇上一点都不糊涂,相反,精明着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