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轼冷哼一声,“那你先前还说自己不是断袖?”
说什么萧氏如何如何不好,还不是因为喜欢男人,是个断袖的原因?
哎!同妻真可怜。
慕长生低垂着眼皮,沉默了片刻,才又说道,“这并不重要。”
那哪个才重要?萧轼正要“呸”他一脸,就听外面有人喊道,“慕公子,胡大人派人来请了。”
终于来了!萧轼立马转怒为喜,将慕长生刚刚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抛诸脑后,一把抱起仍熟睡不醒的宝儿出了客房。
来接他们的仍是先前那老汉,见到脸干干净净的萧轼,先愣怔了一会儿,随后又笑着夸赞道,“没想到萧公子不仅会治水,竟还长得如此一表人才?”
“多谢夸赞!”萧轼心情好,嘴自然也甜。
可慕长生的心情颇有些不好,阴沉着脸,上车后,也是一言不发。
他这副臭脸,萧轼只当没看见,继续听老汉说着这回退水的事。
“真是多亏了两位公子,我那兄弟一家才安然无恙……”
他们才说了一会儿话,车就被堵了,一家绸缎铺前吵吵闹闹,围满了人。
一位中年妇人站在铺子前大骂道,“下三滥的贱货,自以为攀上高枝就飞上天了?一个乡巴佬竟也敢开绸缎铺,抢我家生意……”
萧轼诧异地看着那妇人,心中颇为震惊。
这不是慕夫人的娘家嫂嫂,周婉儿的娘吗?
他又连忙转头看向慕长生,见这人微微皱着眉,似乎也认出了那妇人。
驾车的老汉突然冷笑一声,“真是现世报!”
萧轼又转回头看老汉,问道,“为何这般说?”
老汉摇了摇头,“这妇人的女儿嫁入高门,当初不知多得意,把这街坊领居都得罪光了。却未想,她那高门女婿又纳了个美妾,将她女儿冷落一旁。那妾很得宠爱,父兄跟着沾光,也在这条街上开了家绸缎铺……”
竟有这种事?萧轼心下一惊。
那周婉儿长得不说美如天仙,但也是貌美如花,这才出嫁几日,便失宠了?
“大叔,不知她家女儿嫁入的是哪家高门?”
老汉脸色微微一僵,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,“正是我青城主薄家。”
没一会儿,那围着的人群渐渐散了,牛车又继续往前走去。
萧轼转头看着仍骂骂咧咧的周夫人,心中颇为舒畅。
确实是现世报!
当初嫌弃慕家落魄,说什么青城想娶他们家周婉儿的富贵人家不知有多少。
没料想,倒真嫁了个高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