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臾的沉默后,阿诺开口了。
“你回国后,我被选出来接替你打拳,不到半年我就受伤了,伤到头不能再回去比赛,家里又有人要养,就开始做这一行了。”阿诺看着傅染,“今晚的事,我并不知道要见的人是你。”
傅染第一反应问:“你知道我爸爸被绑架了?”
“不知道,”阿诺连连摇头,“我只是偷听到贡帕跟酒吧经理说有个客人来,他要过去招待。”
余鲲问:“你知道这个人在哪吗?”
“不知道,我还差点被贡帕发现,他开门前我跑开了。”
余鲲拧眉与身旁的屈行一交换个眼神,“约我们来见面的人为什么没出现?”
屈行一问:“又打电话联系他没?”
余鲲:“不接了。”
“……”电话不接,人也没来,这可就是怪事了。
傅染问:“阿诺,你还能想起来什么重要的线索吗?”
他看向傅染,思忖片刻后淡淡摇头,“没有了。平时贡帕就很少来酒吧,我也是偶尔才能碰见一次。”
“他上次来是哪天?”余鲲问。
阿诺回:“前天晚上,到酒吧呆了没多久就走了。”
三人交换个眼神,时间也对上了。
此时,已入深夜,分开前傅染恳求阿诺帮忙,如果再得到什么消息,麻烦立刻通知她。
回酒店的路上,余鲲问傅染:“你真相信他?”
傅染深吸口气,“他隐瞒打拳的事情说不通。”
屈行一算是彻底明白余鲲为什么喜欢傅染了,跟聪明的女人在一起,会省去很多废话。
“他没跟我们解释为什么隐瞒,所以他要掩饰与贡帕有关系,为什么要掩饰,难道贡帕做这些他真不知道?”
傅染说:“但他好像真不知道我爸被关在哪了。”
在这个问题的认同上,屈行一与傅染保持一致,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但他肯定知道你爸被贡帕带走了。”
余鲲说:“还有联系我的人,他为什么不出现?”
眼前的事好像一切都可以看穿,又好像被一层透明的纱遮得严严实实,你就是打不破这层隔阂。
傅染说:“贡帕是阴险恶毒,但他还没这个本事设这么大个局套我,这不对,这中间忽略掉某个环节。”
她的话也提醒了余鲲,“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。”傅染看过来,“骆兆丰与贡帕有接触,让你来泰打拳的事幕后推手也是他。”
傅染静了半秒,“他想干嘛?还有,他跟贡帕是怎么接触上的?”
屈行一将话截过去,“不排除骆兆丰对鲲哥的积怨。”
傅染问余鲲,“他有拿我们跟你要挟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