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有个十五六年了吧。”
郎教头略微回忆,旋即便笑出了声,“那时候的他们喝个酒还想赊账,要不是遇上了我,他们估摸着现在还在刷盘子抵债呢。”
裴礼挑了挑眉,“竟有如此夸张?”
郎教头笑道:“他们专挑贵的酒喝,光是六七十年份的女儿红都喝了七坛。”
裴礼轻笑摇头,“一分钱难倒英雄汉,看来此言不假。”
“人在江湖,处处都要花销,但若是我们真是想搞钱,还能没有来钱的门路?”
朱投不以为意的摆摆手,旋即便揭了郎教头的老底,“当初认识你的时候,你是先天境,这怎么十多年过去了,你这修为还在原地踏步?“
“我不比你们,我这武道天赋能入先天境就已是烧高香了。”
郎必先苦涩一笑,旋即换了个话题,“还是说说你们吧,你们是如何与裴老弟认识的。”
“连如何出的手都没人能看得清,裴老弟这实力,恐怕不是一般的先天境。”
说罢,郎必先忍不住问了一声,“不知裴老弟如今压缩到了第几次真气?”
“呃……”
原本热络的气氛瞬间为之一滞,阿杜与朱投的脸色变得极其精彩,尤其是后者,尴尬的直挠头,很是无所适从。
他们很想道出裴礼的真实身份,免得郎必先继续自取其辱,但奈何裴礼似乎有意隐藏临渊的身份。
另外,在江湖上,如此明目张胆的询问旁人压缩了几次真气,无异于刺探他人底牌,这是很不礼貌得行为。
毕竟压缩真气次数的多寡,直接关系到实战战力。
“不过是度快了些,不见得武艺就有多高强。”
裴礼略显随性的解释一句,而后便没了后续。
郎必先到了这个岁数,早就不是第一天混迹江湖的小白,很快便反应过来,询问压缩真气之事,着实有些唐突了。
他正要抱歉一声,酒坊外倏地一阵喧闹。
转头看去,就见行人66续续自酒坊门口路过,所过之人手里不是提着米面,就是抱着油盐。
很明显,这也是自黄家领粮归来的。
“咦?”
郎必先正要收回视线,却突然见到一位算不上陌生的公子,不由得挑了挑眉。
“贤弟,怎么了?”
阿杜顺着其视线往酒坊外看去,竟是也见到个算不上陌生的陌生人,眉头立时蹙了起来。
“你俩咋了,谁家的小娘子这么大魅力,把你俩魂都勾走了……”
朱投调笑一声的同时也转头看去,可面色却立时由晴转阴。
“笃笃笃。”
那锦衣公子径直入了酒坊,叩指在柜台上轻轻敲了三下。
李绾眼皮都没抬一下,“这里这么多空桌,自己找个地坐吧,小二一会就来。”
“到底是感情淡了。”
锦衣公子轻笑摇头,“晚辈大老远赶来,世叔随意差个人就将我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