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云蓁想起来那日几人在茶馆里喝茶,刘惠然眼里有人,孟行章却散漫懈怠,一瞧就是没有看对眼。
她解释道:“我就是个牵线的,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可我家二弟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不喜欢的便强求不来。”
张婉认同这意思:“就是听说惠然她茶不思饭不想,刘夫人没脸去找你,又碰上地动更是耽误了,便想托我问问你,你家二弟可有中意的姑娘?好让惠然死了这条心。”
徐云蓁倒被这话问得犯了难:“我倒是没听说二弟有喜欢的姑娘……”
“当真?”
“不妥不妥,下回我让行风好好问问他,都这个年纪了,还不成婚成何体统。”
张婉又捏了捏她的手:“话我是带到了,你得上心。”
一行人到了厅堂,女婢们端上来瓜果茶水,待几人坐定后,徐云蓁便只留了几个心腹近前伺候。
张婉呷了一口茶水才开口问:“皇后娘娘怎么把这差事交给你了?”
按理说,孟家和冯家的过节颇深,孟行章刚刚才伤了冯詹易,按皇后娘娘睚眦必报的性子,这举动的确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徐云蓁眼眸微沉:“此事原本是我的提议,家爹说要让冯家出出血,便有了这一出。”
张婉“啧”了一声:“这样一来,皇后还顺手推舟得了个贤惠端庄的名声。”
徐云蓁倒不计较这些,不过此次新梁扰乱大周边境,而皇上和冯家,却没有要将冯詹易的婚事终止的意思。
虽说圣旨已下,可毕竟那位是新梁的公主。
徐云蓁想到这便问道:“兵部的粮草备了多少?”
“不多,拨了好些去户部,救难民还来不及。”
庄夕文本来在一旁安静听着,这会儿缓缓开口:“新梁只是扰乱边境,怎么就要派大将军去呢?”
“新梁过于猖狂,要是大将军不出马,周边邻国又该如何看待此事?”徐云蓁叹了一口气,“牵一发而动全身。”
“昨日爹爹回来,说是瞧着皇上的样子,并不慌张。”庄夕文说着有些脊背发凉,“说句大不逆的话,此事就该绑了那位殿下一并送去边境。”
庄夕文是大家闺秀,又自小聪慧过人,她向来在世家小姐中都是一副姐姐的模样,提起此事,却觉得有些荒唐。
爹爹是兵部尚书,近来大小事务压在肩上,愁得都白了发,而皇上作为一国之君不为所动,挑着这时候下了罪己诏,还让他赢了个好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