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野没有回答。他抬头看向已经降临大半的魔尊,又瞥了眼远处与叶冰璃缠斗的魔化凌霄,突然做了一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动作——
将弑渊剑倒转,一剑刺入自己心口!
"噗嗤!"
黑金相间的剑锋透背而出,却没有带出半滴血。
相反,剑身像是打开了某个闸门,林小野体内的饕餮之力、龙魂怨念、冰魄寒气全部涌入剑中。
弑渊剑发出震耳欲聋的嗡鸣,剑身上的冰纹与魔纹交织成一张大网,将整个玄天宗笼罩其中。
"以我心为引,以我魂为祭。。。。。。"林小野的声音变得异常空灵,"请天道——"
"斩!"
最后一声暴喝出口的瞬间,弑渊剑消失了。
不,不是消失,而是化作了千万道细如发丝的剑气。
这些剑气每一道都蕴含着截然相反的力量:至阴与至阳、杀戮与守护、魔性与神性。。。。。。它们无差别地穿透场中每一个存在——
魔尊的巨爪被切成碎片;
魔化凌霄的肉翼寸寸断裂;
就连叶冰璃的冰魄剑气都被一分为二!
但最神奇的是,这些致命的剑气在碰到无辜者时,竟自动化作治愈的灵光。
叶清雪胸口的骨刺消融,重伤的弟子们伤口愈合,甚至那些被魔气污染的灵脉都开始复苏。。。。。。
"不可能!"魔化凌霄发出不甘的怒吼,"这是。。。。。。"
"因果剑。"玄霄的虚影出现在林小野身后,罕见地带着几分赞赏,"只斩该斩之人。"
当最后一道剑气消散时,战场已经天翻地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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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月破碎,魔尊的投影灰飞烟灭;
魔化凌霄被钉在主峰岩壁上,九根冰火交织的长钉贯穿要害;
而林小野。。。。。。
少年安静地站在原地,左眼的赤红与右眼的冰蓝同时熄灭,恢复成普通的黑褐色。弑渊剑完好无损地插在脚边,剑身上多了九道冰蓝色的星纹。
"唐小柔。。。。。。"他轻声呼唤,声音沙哑得不像话,"你还在吗?"
没有回应。
就在林小野眼神黯淡的瞬间,弑渊剑突然发出一声轻鸣。
剑柄处浮现出一个拇指大的小人儿——正是唐小柔的缩小版!少女的魂魄似乎陷入了沉睡,但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,显然并未消散。
"剑灵。。。。。。"叶清雪挣扎着站起来,"她成了弑渊剑的剑灵?"
玄霄没有回答。魔神的虚影比先前淡了许多,似乎消耗过大。他看向远处被钉在岩壁上的魔化凌霄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:
"五百年恩怨,该了结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