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皱了下眉,不知道她来的哪出,迟疑了片刻后,跟着她身后走出了教室。
付竞泽还靠在椅子上,目光跟随两人直至看不见。
几乎是刚到门口,程芳梨就迫不及待地转过身,把手上的一摞新单子放在她手上。
这回的几张考勤单纸页干净,且都是按时间顺序排列好的,还贴心地标注了重点模块。
冰尤实在想不出她突然变好的理由,只能归功于生理原因:“你病了?”
程芳梨不但没生气,还笑眯眯地邀功:“哈哈哈你真会开玩笑……我就是突然觉得大家都一个班的,谁干这活都一样,想着你刚上手可能有好多不清楚的,就简单帮你弄了一下~”
有问题,很大问题。
冰尤看着她,配合的笑了起来,眼睛也挂上了光彩:“是嘛,没别的原因?”
“哎哟……要说原因嘛,倒还真有一个。”
重头戏终于要来了,悬念被拉的太长,她脑海里闪过无数条可能出现的原因,随着对面的人缓缓张嘴,心脏也剧烈跳动起来。
程芳梨大喘了口气:“其实我昨天也坐的8号线。”
“……”
我,昨天,8号线。
几个字都很独立,连在一起就变得心惊肉跳。
冰尤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接受事实,不知道是该问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的”,还是问“你看到全部了吗”。
两人的对话一时间停滞,只听得见教室里抄完作业的同学发来的欢呼。
程芳梨看她这样,反而自己着急解释起来:“我什么都没看见!不是,我是说我只是远远的看,所以……”
“麻烦你保密。”
冰尤知道以付竞泽的威慑,她并不会长舌到到处散播,但丑话说在前面总是保险。
现在她和学生会本来就是钢丝上的博弈,自己不能落下任何话柄。
看到她神色严肃,程芳梨马上抿住嘴唇,摆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在嘴边。恳切地点了点头。
表示自己一定可以做到。
早读铃声响彻走廊,两人一前一后进班回坐。
冰尤的制服裙似乎又短了一截,长腿显露无遗,快到讲台的时候,她顺手把掉在地上的粉笔捡了起来,往四四方方的粉笔盒里丢。
“咻———”的一声。
笔准确无误砸进到了两米外的笔盒。
原本还在跟付竞泽喋喋不休的男生,看到这一套动作后像死了机,惊讶地张着嘴没闭上,直到看她落座才缓缓说了句“我靠这么准”。
付竞泽低头揉着太阳穴,还是那张快睡着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