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政业:“全脱吗?”
简初词:“当然了。”
“就你自己吗?”
“怎么可能,请裸像老师也不便宜。”简初词如实说,“都是好多人一起。”
“他身材很好?”
简初词捏着笔:“谁?”
周政业冻住脸:“裸像老师。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简初词留意他的反应,偷笑,“但我想,大爷应该比不上我男朋友。”
“大爷?”
“对啊,有六七十岁吧。”
周政业:“怎么没找个年轻的?”
“毕竟是特殊工作。”简初词瞄向对面的人,“比方说,如果我邀请你,你愿意来吗?”
周政业躲避目光:“只有你就可以。”
简初词卡住,缓了两三秒:“政业,你再开玩笑,我就当真了。”
“没开玩笑,喜欢就给你画。”
特别的邀约擦出火苗,一簇簇往心口烧。简初词没缓过来,还是当在开玩笑。
可引他着火的人丝毫不嫌“麻烦”,已经帮忙想对策了。
“我们在哪画?”周政业扫向毫无遮挡的玻璃窗,“这里吗?”
“不。”
不见光的想法蹿出三丈高,简初词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小气。
他手忙脚乱,热着耳朵收拾画板,缓了会儿才慢悠悠说:“要不我们……”
“开房吧。”
第34章我也帮你。
周政业划开手机:“我订房间。”
简初词也去找手机:“我订吧。”
明明是件小事,周政业非要分出胜负似的:“不用,我来。”
“生活费都在我这儿,你怎么来?”
“……嗯,你来。”
“一起吧。”简初词点开搜索软件,坐在他身边,“咱们挑远一点的还是近一点的?”
周政业:“都听你的。”
都是成年人,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,何况只是去画画。可挑挑选选,简初词还是订了要坐三站地铁才能到的快捷酒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