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云眠错愕的看着他,“臣妾怎会不在乎皇上?”
“你撒谎。”君沉御喉咙滚动,“你若真的在乎朕信不信你,你就应该满眼失望的看着朕,哭闹,撒泼,可你没有,你只是在想你该如何活下去,你的眼泪也不是为朕而留的。”
温云眠雪白的脸上因为哭过而染上胭脂般的红润,“臣妾又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,怎敢对帝王撒泼哭闹。”
她语气里委屈极了,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。
君沉御薄唇紧抿,看着她这副可怜的模样,心里又不争气的心软了。
他冷厌的收回手,“章寐说,你的身体早已适合生育,是你真的怀不上,还是你心里有其他男人,不愿意生下朕的孩子?”
君沉御周身气场凌厉,那双幽深的凤眸里满是锐利。
看到温云眠要侧开眸子,他头一次失控的攥住她纤细手腕,“回答朕!”
温云眠惶恐落泪,楚楚可怜,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臣妾心里只有皇上,臣妾该怎么说皇上才相信……”
“欲加之罪?”君沉御将找到的耳坠拿出来,冷冷丢到了温云眠身边。
“朕见你戴过这样的耳坠,耳坠又是出自宫廷,而这一只,是在永宁侯府找到的!是谢云谏的私藏之物。”
“到底是朕冤了你,还是你温云眠从未爱过朕!”
君沉御凤眸里泛着猩红,他气急了,眼尾通红,攥着温云眠手腕的手更是蔓延着青筋。
每次和她欢好时,她总是动情的抱着他,可每一次她都不曾直视他的眼睛,说爱他。
所以和他男女欢好,也只是为了在宫里生存下去,得到他的宠爱吗?
他真恨自己被这个狡猾的女人牵着心走。
还真是个玩弄别人的心,又自己潇洒抽离的无情女人!
她何曾在乎过他的感受。
温云眠却像是在震惊中回不过神一样,“臣妾和那位谢世子毫无交集,臣妾怎会给他耳坠,还是宫廷之物……”
君沉御冷眸卷起戾气,他红着眼盯着温云眠,像是说给她听的,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,“朕不会再信你的花言巧语!”
看他冷漠起身,凉薄无情的转身离开,温云眠所有的话都止在了唇边。
君沉御从佛堂出来,挺拔的身子带着刺骨的寒意,而这时禄公公又迎了上来,“皇上,妧嫔一事奴才还要继续去查吗?”
正在气头上,君沉御脱口而出,“她是死是活,和朕有什么关系!”
禄公公懵了一下,皇上这是受委屈了?
看样子,受的委屈还不小,要不然也不至于气成这样,眼睛都气红了。
他暗中叹了口气,妧嫔娘娘怎么不知道哄哄皇上呢,这要是方才把皇上哄好了,三日后必定就是清白的了。
毕竟清不清白的,不就帝王一句话的事吗。
再说了,虽然别人畏惧杀伐决断的帝王,可妧嫔娘娘一哄就好,娘娘怎么就没把握住呢。
……
等御前侍卫离开佛堂后,温云眠立马就喊来了祢玉珩,“秦贵人那边准备好了吗?”
“娘娘放心,都准备好了,就等小明子了。”
温云眠点头,“知道了,还有,三日后秦贵人那边一办妥当,你就去告诉皇上,本宫怀孕的消息。”
到那时,她要演一出好戏,让皇上尝尝什么叫生离死别。
这样,他就会意识到她和皇儿对他而言有多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