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征皱眉:“我的?”
看样子是真的不记得了。也对,这种打火机普通又廉价,能记住才怪。友挚同他粗略说了说:“就是上次你借我的那件衣服,我把它洗了。洗之前兜里东西都掏了个空,后来就忘了再放回去。”
石征“唔”了声,一手搭在车窗上,嘴里往外吐着烟圈:“我想起来了,是有这么回事。不过,兜里有东西?”
友挚答:“也没什么东西,就一只打火机。”
“是吗?”他忽忽一笑,不再多言。
友挚却觉得那笑容很值得玩味。她问:“你笑什么?”
石征摇头:“没什么。”
料他是不想多说,友挚便不再追问。
烟快抽完,最后吸了一口,石征曲指将它弹出窗外,之后发动车子,“走吧。”一面问友挚,“你家地址?”
友挚报上路号门牌。
车子驶离北新桥工厂。
石征望了眼倒视镜,里头映着友挚的脸。他说:“我一会还得回厂子。你呢?拿完钥匙,跟我车回不?”
友挚想了想,“不了吧,我脚是这种情况,就算回去也不能开车。不如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,我给我助理打个电话,一会叫她帮忙把车开回来。”
石征摸到手机递给她。
友挚打完电话又将它放回台子上。
之后,一路无言。
车子差不多行了四十分钟,将友挚送到公寓楼下,石征便驱车离开了。
离去前,这人盯着她那只伤脚,眉头微皱的问:“你行不行啊?”
友挚笑看他:“怎么?不行的话,你要亲自送我上楼?还是,上去坐一坐,喝杯茶再走?”
“……”石征抹了把方向盘,看也不再看她一眼,直接掉头开走了。
至于吗?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,就这么让他避之不及?撇撇嘴,友挚一瘸一拐走进公寓大楼。
乘电梯上到十一层。
友挚到家后,直奔卫生间。打开淋蓬头调成凉水,待脚上泥沙全都冲洗干净,她才去卧房换了身家居的衣裳。
没一会,小油菜就风风火火上门了,手里提着一份生煎和酸辣粉。
“姜姐,吃了没?”小油菜边换拖鞋边问友挚。
“还没。”这刚回来,友挚还没顾上。
“我就猜你一准没吃。”小油菜递上手中食袋,“呐,路过你们小区楼下,顺道给你买了一份。”
友挚接过去,笑着问她:“你呢?吃过了吗?”
小油菜点头:“恩,吃了。”
友挚将食袋放到餐桌,然后去厨房给小油菜削了一个苹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