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子陆:【放心,我现在挺好的,主要是不想找】
韩珍:【不想找怎么行啊?人都要成家立室的,姐帮你参谋参谋吧,真的,有个女孩儿你见见吧?】
韩珍发完短信就焦急等着,谁知只等到韩子陆发来一个表情。
她反复看着屏幕,总想再说点什么,但写写删删,确实无话可说,最终只能干着急。
往后的几天,韩珍满心装着的都是这事儿,她胡思乱想了一通之后,终于决定做点儿什么,毕竟在她看来,这个家里唯一能帮弟弟的,就只有她了。
下了决心,她首先想到的是去医院,她对同性恋这事接触的太少,唯一模糊的印象就是,这种问题好像不是绝对的,如果多花点儿心思,也许治得回来。
到了医院挂号处,韩珍反复对照着内外科各种项目,迟迟不知道选哪个,最终只得红着脸去问窗口工作人员,“请……请问同……要挂哪个科室?”她那两个字说得太轻,自己都听不见。
工作人员一脸不耐烦,“大声点儿。”
韩珍支吾半天,最终一扭头,跑了。
一路跑回家,她直接进了小时候和姐姐同住的小屋,当从他们几个陆续长大,这间屋就成了储物间。
里面有一个靠墙的大柜子,塞满了韩琦这些年寄回家暂存的书。
韩琦的书多是些艰涩的学术著作,一家人谁也没兴趣,不过韩珍还是在收拾房间的时候扫过几眼书名,这会儿她忽然记起,有一本上好像写了“同性恋”这个字眼。
韩珍翻了半个小时,终于从最下一层翻出了那本想找的书。
书名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——《同性恋亚文化》。
韩珍坚信,韩琦就是被这种邪书教坏了,本想看完之后去找她理论,然而等到真的看完,她却彻底迷茫了。
韩珍在家里琢磨了几天,总想找机会和韩琦聊聊,但总没有机会。
韩琦婚礼在即,一家人忙碌异常,就这样拖拖拉拉过了半个月。
半个月后的一天,韩琦和未婚夫以及韩妈妈一起去确定婚纱,家里只有韩珍和韩铁声在家。
天色阴沉,空气又闷又湿,像提前进入了夏季,沉甸甸的水汽压得人胸口发闷,一到中午,就格外犯困。
韩珍正对着电视打盹儿,就听到一阵激烈的砸门声。
韩珍皱着眉去开门,门一开,就听大伯破口大骂,“叫韩铁声给我滚出来!”
在韩家乱成一团的这个下午,大理依旧享受着迷人的宁静。
洱海沿岸,白墙黑瓦的小院落中,江唯负责做咖啡,韩子陆负责烤蛋糕,豆豆和二黑则一个负责订房一个负责送餐。
最近生意越来越好,送走了清明又迎来五一,他们几个人几乎从早到晚都在忙,虽然也说不上忙了什么,却一刻也闲不下来。
尤其今天,有几个客人是结伴过来度假的,整晚泡在书吧外的露天餐厅打牌笑闹,都十点了也不消停。
江唯把冰箱里仅剩的一份甜品端过去,同时告诉他们,太晚了,所有餐点停止供应,以及建议他们回房去玩儿,以免影响了其他客人休息。
到客人们离开后,江唯关了前台的玻璃门,又一路关上装饰灯,只留固定的几盏照明灯,绕了一个大圈回了自己卧室。
一进屋,就看到韩子陆在打电话,江唯往他身边绕了一圈儿,见他没反应,猜是挺重要的电话,就蹲到一边逗船长玩儿去了。
没过多久,韩子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“江唯。”
江唯本能一紧张,因为韩子陆的语气透着不同寻常的严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