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葭愣住。这个问题他们从来没有讨论过,怎么突然在这个时候……
但是她也放松了一些,不再绷直膝盖,而是坐在了他身上,轻声道:“娘大约想要一个嫡长子。”
卫清风解开她的衣服,把灼热的手掌贴在她小腹上,轻声道:“那你呢,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?”
谢葭浑身突然敏感了起来,把脸埋在他怀里,低声道:“妾身……想先生个儿子,再生个女儿。”
卫清风道:“嗯。”
然后,谢葭就感觉自己被慢慢地抱了起来。股下那一截火热,慢慢地探进头来。
她感觉自己高度紧张,滚烫的汗水不停地落下来,也许滴到她手上的汗是他的,烫得人微微失神。
卫清风不敢进得太深,觉得差不多了,便紧紧搂了她在怀里。
她听见他低声道:“两个不够。我们得生他个十个八个的。”
“娇娇,这次我对不起你。我以卫氏的荣耀发誓·以后你生每一个孩子的时候,我一定都和你在一起!”
“九、郎……”
夜色突然浓得像要化不开那般。
这西南的天气时常光打雷不下雨,然而今夜终于迎来了第一场春雨。
几乎窒息的鼻端,突然闻到了杜鹃花的香味。
等到要走的时候,凉州来●人才意识到自己要接的是上京城里尊贵的公爵之女——讲究简直繁琐得让人头-疼!
她一个人上路·马车就有五辆。卫氏的人不厌其烦地试验马车的防震系统·连她穿的鞋子一双双都是考究过针线的,哪怕有一个线头磨脚都不行。卫氏的家将武婢一共跟了十八个过去,还有她的贴身丫鬟。出发当天,女主子还没有出来,那些训练有素的人就已经把整个马车围得固若金汤,连王勇宽的人都靠近不得。
因为要赶路,谢葭也没有做多隆重的打扮。在屋内和卫清风一起吃过早饭,卫清风亲自送了她出来。
她在这里鲜少出门,城中的百姓只知道这里住了一位被流放的京城夫妇·原来是京里做大官的。他们家的婢女都一个个天香国色,也不是没人起过歹念,只是那些女人的身手却叫人望而生畏。
此时见了这么大的阵仗,旁边早就水泄不通地等了一大群人。
谢葭穿了一身月牙白绣鸢尾的长裙,青丝松松地绾成一个发髻。并不是多么华贵的打扮,但是举手抬足之间的那种风采却是难得的。她生得貌美,年纪虽然小,在公共场合却甚少扭捏作态。在京城的时候她是数一数二的贵女,自然有一股傲气。但是到了这里,她是平民之身·这么多人瞧着她,她也丝毫不怯。那种从容无形之中,便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贵气。
上京贵勋做事自有他们自己的一套规矩。
谢葭站在门口,不让卫清风再送,而是周到地给卫清风行了礼。卫清风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顶,两人却笑了起来。
谢葭难得煽情一回,低声道:“九郎·莫相忘。”
卫清风只淡淡点了点头。
谢葭又看了他一眼,便转身走了。
王勇宽深知卫氏血脉有多么的重要,若是出了乱子·恐怕连刺史也要受到朝廷的责问。因此也不该怠慢,带着人退在一边,让谢葭过
卫清风看着她登上了车,便转身走了,也没有目送她一路远去。
谢葭感觉马车开始走动,才掀开帘子瞧了一眼。然而只看到卫清风进门的背影。
她心里不由得暗暗骂了他一回。
知画和刺槐是做她的贴身,跟在她身边一起坐马车的。马车里还有一个连妈妈。
从这里开始走到凉州城的中心,刺史府的所在,一路已经算平坦。何况还有廖夏威的座下校尉陪同护送,就更方便了。平常人就算坐马车,六七天的功夫也就到了。但是因为谢葭怀着身孕,需要小心小心再小心,所以可能需要的时间要长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