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父亲前些天落下的?但又不像!”
正想细细端详研究。
蓦然,一道风声骤起!
——直窜入他体内。
待他回过神来,才发现手中空空如也,怪锁不翼而飞。
“怎么回事?”
王所回想刚才一幕,怔若木鸡。
“那锁怎么消失不见?钻入体内的细风是怎么回事?难道是错觉?”他只觉匪夷所思。
他机器人般叠收着桌凳,周围不时有人经过,人人正常行走,这个世界没有半点异样。思索好一段时间,始终想不通怎么回事。挠下脑袋,自言自语:“也许是最近看书过度,大脑疲累发生错觉,不去理会也罢。”
清平市地皮昂贵,房价高不可攀,城市成了许多人寻梦的归宿。
王所的家在城外的小山腰上,离小集市来回要近一小时。
黄昏凄凉,王所疲惫地推着重重的三轮车。这片地方有个荒凉的坟场,白天还有人敢到,到了晚上,基本没人敢来。
最近几年,城市的商品房栉次鳞比。因为这个可怖的坟场,一直没人打这里的主意,王所一家倒能安乐平静。
三轮车的铃声在风中飘荡,王所视线凝向山上家的方向,昏暗之中,乌漆漆一片,不见火光。他爹是个瞎子,开灯与不开灯,皆是一回事。
院子内部凌乱不堪,院内散发着破旧的陈腐之气。
“王所,回来了?”
他父亲叫王家铺,年青时双目失明,耳力远比常人的灵敏。他老早听到熟悉的车轮和脚步声,只不过为确定一下,让王所认清他的位置,所以叫一声。
“爹,我回来了!”
拉着电灯,明亮的光线让昏暗的小屋有了生气。
“饭就快好,你洗洗手,就吃饭。”
空气中还飘着一缕微薄的淡淡香气,在低矮厨房的灶堂,里面的火亮膛膛。
“还是家里好。”
屋子是座二十多年历史的老宅子,破旧简陋。厅堂里面堆着各式的物什,其中大部分是维修锁具的家当和货物。空气中除了霉味,还有一股润滑锁器的机油味道,王所才走几步,便碰得地上杂乱的家当,发出咣当声响。
“今天生意怎么样?”
“不是太好。”王所犹豫片刻,知道这个答案可能让父亲难过,扒着饭菜答道。
“没什么。你吃块鱼,忙了一天,得补充体力!”他爹双眼失明,桌上的菜肴、碗筷的方位,却心明如镜,夹了块大大的鱼肉到王所的碗内。
“这段时间你不用替我了,省得影响学习。努力一下,看能不能参加实习。别像爹这样,饥一顿饱一顿,碌碌无为过一辈子……”
回到房间,王所心情沉重,洗簌完就笔直地躺在床上。
“生活一天天艰难,父亲身上肩膀越发沉重。他比不上健康人,年纪渐大,整个家的重担压在他身上,我不能分担一点重担,实在无用!”
“哈哈哈……哼!哼!哼!”一把嘶哑的笑声在耳畔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