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要是发生了那种事情,五仙壶于凌风的意义,就没有那么大了。五仙酒只是一种辅助,只是一种调剂,真正的关键所在,就是这头蛤蟆本身。
好在,那个最坏的结果没有出现。
凌风不再开玩笑了,认真道:“蛤蟆,你说这通天梯是什么存在?我把握不准,到底是迷神天本有的,还是域外所来的?”
他是真的弄不清楚。单从其神秘莫测,威能诡异来看,不像是迷神天所特有的;可是在幻境中,与本我对决,凌风试探的结果其又不像是出自域外。
“本尊看来嘛……”
蛤蟆蹲了下来,遮挡住鲜红的屁股,若有所思地道:“这两种可能搞不好都不是。”
“嗯?”
凌风惊奇出声。
蛤蟆挠着没有半根毛的头,不敢确定地说道:“本尊也看不明白,只是觉得通天梯后面似乎隐藏着某种晦涩古拙到极限的力量,不像是迷神天所能有,也不与域外任何力量相似。”
说着,它正色了起来,沉声说道:“我若是你,以后找机会,一定要冲入通天塔看看,本尊敢打赌,里面绝对会有大收获,你想都想不到的大收获。”
“通天塔……”凌风苦笑,“哪里有那么简单,这个世界上,能踏入通天塔的,也就只有三个人罢了。”
“普通的破妄无路绝巅强者,尚且做不到,何况是我?!”
蛤蟆没好气地说道:“又不是叫你现在去。按本尊的判断,通天塔修为越弱越容易闯入,同时所得的收获也就越大。”
“信不信就由你了。”
凌风微微颔首,他自然是相信的。这蛤蟆虽然老气横秋,性格恶劣,各种惹人厌烦,但有一点却是好的,其见识之广博精准,足以让人信赖。
做好了日后寻机会再闯通天梯的决定后,凌风转移话题道:“蛤蟆,你刚说第二次吃亏,应当就是在白石山巅,天帝当面的时候吧。”
问起这个时候,凌风神色分外的沉凝。
“天帝……”
蛤蟆的语气忽然显得怪异了起来,就好像喉咙一下子纤细了起来,声音都显得尖锐了:“……真是不简单啊。”
“这还用你说?”凌风腹诽着,神色多少也有些凝重。
五仙壶,以及这头蛤蟆的存在,虽然不似呼吸天地秘法铁卷那么不可让人知晓,却也不是寻常事物,为人所知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情。
“怎么都看不出来,他竟然只是一个破妄强者,啧啧啧。”
“只是一个……破妄强者……”
蛤蟆接下来的这句话,顿时让凌风为之无语。
破妄绝巅无论是前世今生,于他来说都是从来未曾踏上过的,梦想中的的境界。
怎么落入了蛤蟆口中,得了一个“只是”的评价。
“小子啊,你是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天帝有多恐怖。”蛤蟆心有余悸地说道:“我为了提醒你,意识刚刚弹出了一部分,就被强大的力量碾压得粉碎……”
“那不是有意施为,只是对天地本身的绝对掌控,恐怖无比!”
“还好本尊吃一堑长一智,这次只是试探而已,不然……”
蛤蟆脸色都有些白了,凌风不用问也知道,它要是如同在通天梯上那般肆无忌惮,怕不就只是一个屁股的问题了。
最后,差点给天帝吓出了毛病的蛤蟆做出了结语:“天帝的实力或许是破妄境界无错,但他的心境,却远远超过了该境界,近乎天地为己身,浑然皆是我的恐怖存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