堵不如疏。
更何
况真要一直压着,只怕会多疯几个。
因而平日里宫妃们不管是在宫中相互走动、刺绣、弹琴,吟诗……还是去晖澜轩作画、去晴仪殿调香;
或是结伴游园、聚众小宴、甚至是相互撕巴着争吵拌嘴的事……
只要光动嘴不动手,不闹出什么出格的事端来,薄皇后从不过问。
潘玉莲和徐灵容也止步与此阶段。
甚至因着潘玉莲从前无辜遭罪。
人又漂亮又嘴甜、年岁小还格外会撒娇卖乖,献殷勤的时候都献的格外叫人喜欢……
即便知道潘玉莲是每次挑事的‘祸头子’,还知错不改,薄皇后还是难免偏心她。
“从前的事过去了就算了,但你现在可不能和从前一样瞎折腾了。”
“你现在怀了身孕……”
说着说着,薄皇后想到潘玉莲那想起一出是一出‘风雷电雨’的热闹,就忍不住心头就发紧。
因而她又仔仔细细的叮嘱着潘玉莲。
“御医说你之前受的伤重,哪怕痊愈也大伤了元气,如今才堪堪将养过来一些。”
“你原本就身子还虚,偏偏,偏偏现在肚子里又多了一个,一定要好好养着。”
“万事当心。”
潘玉莲直愣愣的盯着薄皇后,有几分磕巴的道:“娘娘,您,您是说嫔妾……”
难得见潘玉莲这般‘傻乎乎’的模样,薄皇后不由得带了点笑意。
她点点头,对着潘玉莲话说的也软和的接地气:“是,玉莲,你肚子里有个小孩子了。”
潘玉莲的手慢慢搭在了肚子上,随后下一秒,她的手就和被针刺似的瞬间弹开了。
见状薄皇后噙着笑的神情微顿。
她关切的看着潘玉莲,:“怎么了,可是哪不舒服?”
潘玉莲脸上全然没有欣喜若狂的神情。
甚至可以说是喜色少,惧色多。
她眼神里带着无措的慌张和显而易见的恐惧,求救似的看着薄皇后,:“娘娘,娘娘,嫔妾肚子里真的,真的……”
潘玉莲的这幅不喜反慌的模样,叫薄皇后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。
她握住潘玉莲下意识不停揪着绣被的手。
却惊讶的发现潘玉莲的手冰冰凉凉的。
薄皇后沉住气,放缓了声音,:“怎么了,玉莲,可是觉得哪里难受?”
“我,我,嫔妾没想过有孩子……”
潘玉莲和抓着救命稻草似的,牢牢握着薄皇后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