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晚秋仰着脸看他,眼睛里装满了他的倒影,一字一顿的承认自己所图甚大,然后主动踮脚亲他,亲嘴,亲脸,亲耳朵,越亲越上头,边亲边喃喃自语:“俊生哥,我只要你。只要你在我身边,就够够,够够的了。”
“哦。”陈俊生哦了一声。
“好。”沈晚秋双手搭在他肩上,然后慢慢下滑,再下滑,直至陈俊生低头才能看见她那仰起的俏脸。
暗光之下,晚秋同志这冷白皮的脸蛋,俏丽无双的五官动人至极,当真是容颜绝美,倾城之姿。
陈俊生背靠着墙,眼睛微微眯起,内心好似浪潮翻涌,久久都无法平静,直到“超凡入圣”的那一刻…心中只剩一个念头:
“这辈子,值了。”
……
考虑到今晚还要去沈家吃饭,所以陈俊生和沈晚秋在宿舍里只待了两个多小时。
沈晚秋从背包里拿出一份报告单,小声嘟囔:“俊生哥,咱俩这样子合起伙来骗我妈,算不算狼狈为奸啊?”
陈俊生接过报告单,认认真真地检查几遍,很满意地点点头说:“别怀疑,我是狼,你是狈,咱俩天生一对。”
“不好,你是狼,我也必须是狼,不然没法生孩子。”沈晚秋展颜一笑。
陈俊生顺着杆子就往上爬:“那我要当狼王。”
“嗯?”沈晚秋眨眨眼,有点没反应过来,等她想明白怎么回事后,陈俊生拍拍屁股说:“走了,去你家等饭吃,免得去晚了,家里人早早就把饭菜吃干净咯。”
陈俊生这话本来是开玩笑的,不过等他到了沈家才发现,丈母娘高月梅同志是真不待见他。
沈家的堂屋摆了三桌,菜肴格外丰盛,家里七大姑八大姨,沾亲带故的长辈们都在,唯独没给第一次上门的小陈留位置。
“哪个是咱爸?”
陈俊生除了身上揣着一份孕检报告之外,两手空空而来,但他却丝毫不怯场,不认生,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,气定神闲的问了沈晚秋一句。
沈晚秋牵着他的手,把人带到爸爸沈庆鹏跟前,大大方方的介绍道:“爸,这是我对象,陈俊生。”
“嗯。”沈庆鹏打量陈俊生几眼,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。
这时,高月梅筷子一摔,冷冷的说了句:“早就让你跟这姓陈的乡下人断绝来往,你偏不听。现在还把人带回家里来,你自己不嫌丢人,我和你爸还要脸要皮呢!”
陈俊生听到这话就笑:“私底下,您说我是乡下人、泥腿子,我不计较。但在公开场合,您最好把嘴闭紧一点,免得惹祸上身。”
“我家三代贫农,我陈俊生根正苗红,您瞧不上我,相当于看不起中下贫农和无产阶级劳动者。这是意识形态上的严重错误,懂吗?”陈俊生是真不客气啊。
他这哪里是来见家长的?分明是特地过来教育丈母娘的。
这大帽子一扣过去,高月梅脸都青了。
“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?”沈晚秋的大舅,高经纬气得直接拍桌子。
怎料,陈俊生冲他咧嘴一笑,面带歉意道:“不好意思,我这人说话直,但良药口苦利于病,忠言逆耳利于行,你们这些当长辈的,应该比我明白事理才对,我这做晚辈的,实事求是的提醒、敲打你们,都是为你们好。”
“反了天了,你有种再说一句!”
沈晚秋的三个舅舅,同时站起身来。
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