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一左一右靠在他肩上闭眼小憩的芸姨和瑶姨,各自睁开眼睛,然后不约而同的把盖在身上的小毛毯塞到陈俊生这边。
“北方十月初就降温了,出门前叫你多穿件厚外套,偏不听,这会儿着凉感冒打喷嚏了吧。”宋瑶同志小声念叨。
晓芸同志却是伸手握了握陈俊生的掌心,发觉暖乎乎的,心思安定地含笑不语。
陈俊生左看看,右看看,内心感觉很幸福,嘴上却不满足:“肯定是欣姨在背地里偷偷说我坏话来着…咱应该把她也带上。”
宋瑶同志闻言,不禁轻声揶揄:“把书欣带上,你家小徐不就孤单单没人陪了嘛?”
“徐艺璇爸妈今天下午应该就到杭城了,欣姨买了明天的火车票回昌州。”陈俊生说道。
瑶姨眸子忽闪,心想你还真是事无巨细,思虑周全。
去张家口的路上,顺便把我带上,到时候去晓芸家见完家长,转头还能回燕京蹭吃蹭喝蹭睡,然后再搭乘航班去昌州见你欣姨的家长。
到时候,指不定还要抽空去沪城见见你夏姨。
整个行程安排,虽说有些紧凑,但你这假期生活过得可真充实、真滋润啊。
“到了燕京,要不要先去我家吃顿饭,住一晚再走?”瑶姨笑嘻嘻的问了句。
陈俊生果然摇头:“不了,先去张家口,回来再说。”
宋瑶同志咬了咬嘴唇,把手放在他大腿上,很想捏一把,却又不忍心。
其实她还蛮想跟着陈俊生一起去晓芸家串个门的。
不过考虑到人家齐军长已经把这坏小子当女婿看待,自己这冒冒失失的跟着去,肯定不太合适。
不如在燕京躺两天,等他回来,带回府上跟家里那几个哥哥们掰掰手腕,看看谁才是真正的“大流氓”。
想想都很有趣。
宋瑶同志心里偷笑,趁着晓芸同志没注意,悄咪咪的摸了摸小陈。
陈俊生浑身一激灵。
却是默默的挺直腰杆,板板正正地坐着,什么也不敢说,什么也不敢做。
燕京到张家口距离不算远,搭乘绿皮火车,不晚点的话,两个多小时就到了。
即便乘车时间较短,陈俊生仍然购买了软卧车票。
自从前两天带芸姨去杭城人民医院检查过身体后,他总是下意识的觉得她身体柔弱,要悉心照顾才行。
“这两天心口还会疼吗?”
软卧车厢里没别人,陈俊生把门关上后,就蹲在芸姨跟前,一边帮她脱鞋一边关心道。
“不疼了。”齐晓芸从来没享受过这种特殊待遇,俯下身子打算自己脱。
可陈俊生动作很利索,三两下就帮她脱掉鞋子,袜子也摘到了一半,还低头闻了闻。
晓芸同志脸皮薄,容易脸红,陈俊生这下子既体贴,又坏得没边,害她顷刻间羞红了整张脸。
陈俊生抬头看她,笑嘻嘻的说:“媳妇,咱俩都结婚大半年了,你怎么还那么容易害羞啊?”
“不许胡说。”齐晓芸轻轻地挑了挑白嫩小巧的脚趾头,似乎是对“媳妇”这个爱称表示抗议。
陈俊生真是爱极了她这含羞带俏的温柔模样,忍不住凑近了说:“你让我亲一下,我就不说。”
“亲、亲哪里?”齐晓芸转头看了眼明晃晃的车窗,心慌慌的。
陈俊生伸手搂住细腰,很认真地说:“只要你愿意,我哪都想亲。”
齐晓芸心头一颤,咬着下唇,轻声说道:“太坏了…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