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然的话你们把这窗户先修好,风灌进来伤口疼
"洛保抖了抖肩膀,扯着被子裹住自己,却因动作幅度过大牵动伤口,疼得倒抽冷气,
她看着陈晏梨拧紧的眉峰和苏明棠欲言又止的模样,突然伸手在两人面前晃了晃,"好啦好啦,别摆出那种像是我马上要交代遗言的表情行不行?"
毛利兰将温水递到她唇边,
倒映在水面的吊灯随着颤抖的指尖泛起涟漪:"志保,你真的。。。。。。"
"我真的没事,兰"洛保含住吸管猛吸一口,故意发出夸张的"咕嘟"声,
"要说有事,也就是馋麻辣香锅想得睡不着觉"她突然转头望向被夜风掀起的窗帘,破碎的玻璃缺口外,
"对了,鸢尾她去哪了?我好像好久没见到她,还有工藤,他们是不是回日本了?"
陈晏梨正在整理器械的手顿了顿,
马尾辫随着转身的动作扫过白大褂领口:"他们去做志愿者了"镊子夹着棉球的力道重了些,
在洛保掌心擦出微红的痕迹,"山区突发泥石流,医疗团队人手不够。"
洛保摩挲着掌心的消毒水气味,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:
"原来是去救人了。"她突然轻笑出声,肩头绷带渗出的血迹在病号服上晕开,
"怪不得临走前还偷偷往我枕头塞了止痛片,说是以防某些不听话的伤员疼哭。"
苏明棠推了推圆框眼镜,将新配的药单夹进病历本:
"鸢尾走之前特意交代,让我们盯着你别碰科研仪器。"她目光扫过洛保被扯坏的输液架,
镜片后的眼神带着无奈的笑意,"现在看来,比起仪器,你更该远离危险人物。"
"危险人物?"洛保挑眉望向窗外,赵真于逃离时留下的登山绳还在夜风里摇晃,
她突然抓起镇痛泵按下剂量键,按键声清脆如叩响战鼓,"那人。。。。。。"
"少想这些!"陈晏梨猛地合上治疗盘,震得棉球罐里的棉签都跳了跳,
"现在你是病人,病人的职责就是——"
"配合治疗、按时吃饭、不准偷吃辣椒,我都背下来啦!"
洛保举起没输液的手做投降状,却趁大家不注意,悄悄将攥在掌心的存储卡塞进枕头,
穿过破碎的玻璃,在她眼底映出危险的光芒,
"等我伤好了,一定要让鸢尾请我吃十顿火锅,就去她上次说的那家辣到灵魂出窍的店!"
毛利兰终于忍不住笑出声,眼底的担忧化作无奈的温柔:"志保,你呀,什么时候能让人省点心?"
她知道自己爱人可爱模样,平时的她其实冷冰,可是她呀,就是爱着这样宫野志保,人本有多样人设,她爱的人,可以是多面的,
她的伸手替洛保抚平翘起的发丝,却在触及冰凉的耳垂时动作微滞,
"伤口还疼吗?要不要叫晏梨姐再检查。。。。。。"
"不疼不疼!"洛保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,
"兰,有你真好"她望向窗外深邃的夜空,那里藏着北方城市的方向,
"先把自己的伤养好。"
陈晏梨将新的绷带甩在床头柜上,
动作却罕见地轻柔,"至于其他事,有我们在,
"她转身时白大褂,却细心地将窗户残留的碎玻璃清理干净,
"明天就找人来修窗户,保证不让你这伤员再着凉"
“大医生去忙吧,不要管我了,去看你们的病人吧。
洛保仰躺在床上,朝陈晏梨挥了挥没输液的手,故意撇着嘴,
“再这么盯着我,我都要紧张得伤口愈合不了了。”